里。
楚年呵呵。江家人无下限的不要脸已经不能惊讶到他了。他们不是想收钱吗,那他偏就要当着他们的面,把所有的钱都交到郎中手里,让他们想要也要不到,气死他们。反正,楚年还有一只小肥兔不动产。江爹这叫一个气啊,可再气,也不好对人人尊敬的郎中发脾气,想骂两句楚年吧,又想到刚刚马郎中一个劲在替楚年说话......江爹:“......”简直呕死,马郎中为什么对小混蛋的态度这么好?把江爹收拾了后,楚年需要面对的就是江自流的病情了。虽然忐忑,可是无法回避。江爹也很关心江自流的病情,他问:“那马郎中,三子的病怎么样,还有的治吗?” 楚年三人都瞅向江爹,其中车夫的眼神最直接地表达着不解,不明白这冷酷无情的老头怎么忽然又关心起不被待见的儿子了。楚年冷笑了一声。别人不知道,他还能不知道么。糟老头子被自己气了个半死,现在肯定是想听到一个好消息缓解缓解郁闷。而对糟老头来说,最好的消息自然是江自流不行了没救了。被问到这个,马志成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。他摇了一下头。见状,楚年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。江爹恰恰相反,他之前的气急败坏瞬间荡然无存,黑灰的脸上蓦然焕发了光彩,连眼珠子好似都亮了几分。然后便听马志成带着几分薄怒说道:“十几岁的好汉子,风华无双,怎么能被你们蹉跎成这样?先用药调理着吧!”楚年:“......”楚年:“???”楚年:“!!!”嗯?先用药调理着?那也就是说,有的治!?楚年反应了一下,短短几息的时间,宛如坐了一辆过山车。真是...马叔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。而听到这话,江爹一下子没反应回来。等感觉到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,仿佛一桶水浇了下来,张了张嘴唇,结结巴巴地问:“马、马郎中,你、你这么说又是啥意思?”马志成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,侧首对楚年说:“情况很复杂,进去坐下我慢慢跟你说。”闻言江爹脖子一梗:“我是三子的老子,这难道不先跟我说吗?”车夫幽幽地来了一句:“大哥,外面那板车是你的吧,你另一个儿子爬上去了。”江爹一怔,扭头去看。一看,好家伙,好不容易被江母哄好了的江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,正往板车上爬呢!那板车上都堆满了装袋的玉米了,哪还装得下江四这么大一个人,于是江四连蹬带扔,把玉米袋往下踹。因为是放在板车上的,所以玉米袋的口子都没怎么系太紧,被江四一踹,松松垮垮地开了,往边上一斜,一根根绿色的玉米撒了一地。江爹:“.........”江爹一下子就毛了,叫喊道:“我的儿啊,你在干什么呦!”叫完拔腿就往板车那跑,边还在骂:“秀芳!你死哪去了?不是让你看着四宝的吗!”秀芳正是大儿媳的名字。听到喊叫,在厨房里忙活的江母待不住了,举着锅铲子就跑了出来,茫然地问:“怎么了怎么了?我的心肝又怎么了?”“你管的好儿子!你看看他都在干什么!”当真是鸡飞狗跳,没个消停,让车夫叹为观止。对此,楚年和马志成都很冷漠。马志成看到江家二老的注意力都去了江四那边,微微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然后把楚年刚刚给他的文钱拿了出来,重新放到了楚年手上。楚年擡头:“马叔?”马志成肃然着一张脸,问:“你是真心要给江三看病吗?”楚年被问得眼皮一跳:“...马叔?”马志成扫了眼楚年身上的喜服,开了开口,想说什么,却到底没有说出口。医者父母心,哪怕病人只剩一口气了,只要家属不放弃病人,他这个做郎中的,断然不可能说出不救人的话。但江自流的“家人”们明显是放弃了他的,剩下一个楚年攒着劲地想救他,却是个才嫁过来几天的夫郎......世人都说姻亲不及血亲,到了江家和楚年这,却好像反过来了。马志成轻叹一声:“你这个傻孩子。”楚年听到这话就没底,攥着手心里团成一团的文钱,认真说:“马叔,你放心给我夫君看病,我会抓紧挣钱的。”马志成把手搭在门上,说:“那进来细说吧。”楚年跟了两步,忽地伸手拽住马志成衣角,说:“马叔,等等。”马志成疑惑地看他。楚年眼眸几闪,略微犹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