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中了状元的并不叫顾砚礼。
“哦?能得皇上如此看重,不知这个顾砚礼是哪家的公子?”
楚景宸解释道:“朕让人查了,这个顾砚礼,出身贫寒,父母双亡,如今和一个瞎眼的妹妹住在城北的破庙中,朕观他的策论,见解独到,心系百姓,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这也更加让他确定了这次答卷是他本人的,如此大才,不知为何上一世为了银子甘愿替考。
温玉颜听了,心中对这顾砚礼也多了几分敬佩。
自古寒门出人才,如此艰苦的条件都能得中状元,若好好培养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。
“皇上慧眼识珠,如此人才,日后定要好好栽培。”
楚景宸点头:“嗯,朕也想看看他是否如他策论中写的一样。”
第二天。
金科状元、榜眼、探花三人早早来到宫门前等候。
不多时,一名太监走了出来,尖着嗓子道:“皇上口谕,宣金科状元顾砚礼、榜眼温云笙、探花季云晔进宫面圣!”
三人整理好衣冠,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御书房。
“宣!”
随着一声令下,三人鱼贯而入,跪地叩首:“学生叩见陛下,陛下万安!”
楚景宸放下朱笔,目光扫视着阶下三位身着绯袍的新科进士。
“起身吧,今日无需繁礼,朕有几句话问诸位。”
待三人起身后,楚景宸看向首位的顾砚礼,指尖轻叩御案。
“顾卿策论中言及漕运‘淤塞非独在河,亦在人心’,这话颇有见地,若让你持节巡查江南漕运,你当如何着手?”
顾砚礼略一沉吟,躬身答道:“学生以为当先清账册,再差官吏,同时暗访沿河州县,看是否有官吏勾结船户,中饱私囊。”
楚景宸点头:“好,朕再问,江南水患频发,你可知治水当重疏导还是重筑堤。”
顾砚礼言辞恳切道:“学生以为筑堤只能解一时之急,疏导方为长久之计......”
听完顾砚礼的回答,楚景宸当即抚掌道:
“好!王德发,拟旨,任命顾砚礼为巡漕御史,即刻前往江南,巡视河道。”
突然又想到了他的现状,吩咐道:“另赐顾爱卿三进宅院一座,黄金五百两,白银一千两......”
顾砚礼闻言立即跪地谢恩。
“叩谢圣上隆恩,臣定当竭尽全力,还江南漕运一片清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