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金色光点消散。更神奇的是，这些光点在空中重组，竟形成无数细小的历史画面——有佛祖镇压魔尊的场景，有玄灵子与雪仙子并肩作战的身影，甚至还有刘周获得太虚剑传承的瞬间...

\"因果之剑？！\"魔尊惊恐地发现，自己正在被这些金色画面\"分解\"，\"不可能！太虚老儿怎么可能参透...\"

话未说完，它的头颅已化作最后一个画面：三百年前，妙音偷学魔功被雪仙子发现的瞬间。画面中，年轻的玄灵子正在远处山头观望，眼中满是悲悯。

\"原来...如此...\"魔尊最后的声音充满不甘，\"你们...早就...\"

金色光点全部消散，魔尊存在的痕迹被彻底抹去。而耗尽力量的太虚剑也从刘周手中脱落，插入菩提树下的土壤。

刘周瘫坐在地，发现自己的太虚剑气荡然无存。更可怕的是，苏清羽的身体已透明到近乎消失！

\"清羽！\"他踉跄着爬过去，却见那个从雪仙子骸骨中站起的\"新人\"正俯身抱起苏清羽。这个兼具两世特征的女子轻声道：\"别怕，这是涅盘。\"

她将苏清羽放入树洞，自己则坐在菩提树下开始诵经。随着经文响起，整株枯树竟然开始复苏！黑色藤蔓褪去，新生的嫩芽从枝头冒出。而树洞中的苏清羽，身体正逐渐恢复实体。

\"你是谁？\"刘周虚弱地问，\"雪仙子还是清羽？\"

女子停止诵经，露出个复杂的笑容：\"都是，也都不是。\"她指向正在复苏的菩提树，\"你可以叫我...菩提守树人。\"

她伸手一招，太虚剑飞入掌心。令人惊讶的是，剑身上竟开出了银色莲花纹路：\"魔尊虽灭，但它的因果之力已污染西漠。我需要在此镇压三百年，净化这片土地。\"

刘周看向树洞，苏清羽的呼吸已趋平稳，只是眉心多了枚银色莲花印记：\"那清羽...\"

\"她会醒来，但不再有雪仙子的记忆。\"女子轻抚剑身，\"而你，太虚剑主...\"

刘周苦笑：\"我已没有半点功力。\"

\"不。\"女子突然将太虚剑刺入他丹田，\"你失去的只是剑气，得到的却是...\"

剑尖触及气海的刹那，刘周看到自己丹田内浮现出棵微型菩提树！树上结着三颗果实：一颗形如长剑，一颗状若莲花，还有一颗模糊不清。

\"这是...\"

\"因果之种。\"女子拔剑后退，\"待第三颗果实成熟时，你自会明白玄灵真正的布局。\"

远处传来梵唱声，幸存的佛国僧众正朝菩提谷赶来。女子将太虚剑还给刘周：\"走吧，带着你的道侣离开西漠。去东海找'万象老人'，他能治好苏清羽的魂伤。\"

刘周抱起仍在昏迷的苏清羽，发现她体内有股陌生的能量在流转：\"这是...\"

\"菩提心。\"女子转身走向复苏中的神树，\"记住，三年后的今日，务必赶回这里。\"

她身影渐渐与菩提树融为一体。当最后一丝衣角消失时，整株神树爆发出耀眼光芒，将笼罩佛国的黑雾尽数净化。

刘周最后看了眼这片历经劫难的土地，抱着苏清羽走向东方。他不知道的是，怀中道侣的识海里，正有段全新的记忆在形成——那是菩提守树人留下的\"种子\"，记载着比雪仙子时代更久远的秘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