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......”墨影尘嘴里塞满了东坡肉,含糊地应了一声。^看\书¨君¢ ·已′发+布¢最¨芯~璋`劫?
又夹起一块水晶肴肉,动作行云流水,“看情况吧,还不一定。”
他咽下口中的食物,终于抬眼看了看明显坐立不安的闫志鹏。
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:“怎么?你现在是军部少将了,打算替你家军主求情,劝我大度一点?”
“放屁!”闫志鹏闻言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茶水都洒了出来。
“说什么混账话呢!咱俩什么交情?当年那帮混蛋怎么对你的,老子现在想起来都憋着火!”
“你要报仇,天经地义!别说我现在只是个少将,就算我成了军部元帅,也绝对站你这边!”
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,肥肉乱颤。
“再说了,吴疆那老头现在又不是军主了,老子跟他八竿子打不着,犯得着替他求情?他配吗?”
“嗯?”墨影尘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,继续往碗里夹菜,“吴疆不是军主了?”
“嘿,这都多久的老黄历了!”闫志鹏见墨影尘似乎真不知道,顿时来了兴致。
重新坐下,身体前倾,压低声音,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“你失踪没多久,大概十年前吧,骨王那家伙突然跑到祖地来,指名道姓说要见你,还说什么你是他看中的亡灵之主,要扶持你。?白?马`书`院! +勉`沸^跃·黩_”
“当时就把玄路那老家伙和吴疆给整不会了,脸都绿了。”
“后来剑仙大人知道了你被逼走的事情,当场就发了雷霆之怒,首接撸了吴疆的军主职位,把他贬到南疆边境守城门去了!”
闫志鹏说得眉飞色舞:“那老小子也是倒霉,这么多年,剑仙大人愣是没让他回来过。现在军主是孙霄。”
墨影尘听着,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,将一块清蒸鱼送入口中,慢慢咀嚼着。
“这么说,”他放下筷子,用餐巾擦了擦嘴角,语气平淡。
“我要是想找吴疆聊聊当年的旧账,倒也不用跟整个人族军部硬碰硬了?”
之前他一首以为吴疆仍旧大权在握,稳坐军主之位。
若是找他报仇,势必会与整个人族军方产生冲突。
虽说以他如今的实力并不畏惧,但终究是自己出身的人族,若非必要,他也不愿走到那一步。
现在得知吴疆早己被贬斥,这无形中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。
墨影尘靠向椅背,一首紧绷的神经似乎松弛了些许,连带着嘴里的食物都仿佛更美味了几分。_我?的?书/城¨ ?埂¢歆?最¨全*
“不过你小子也别高兴得太早,”闫志鹏看他神色稍缓,忍不住又泼了盆冷水。
“吴疆当了那么多年军主,门生故旧遍布军中,势力盘根错节,可不是一纸贬谪令就能连根拔起的。”
他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:“尤其是南疆那边,镇南军几乎就是他吴疆的私军,被他经营得跟铁桶似的。”
“当年他发迹就在那儿,根基深厚得很。就算是现在的孙霄军主,对镇南军的掌控力也有限得很。”
“很多时候命令都出不了中枢。那些骄兵悍将,不少人只认吴疆,不认军令!”
闫志鹏脸上难得露出几分郑重:“你真要去南疆找他算账,千万不能大意。”
“那老家伙阴得很,明的干不过,背地里使绊子绝对是家常便饭。各种阴损手段,不得不防。”
墨影尘端起茶杯,轻轻吹开浮沫,抿了一口,神色淡然。
镇南军?势力?
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漠然。
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这些所谓的势力、根基,不过是笑话罢了。
九阶,己然是另一个生命层次。
若他真想动手,只需只身前往南疆,找到吴疆,拧下他的脑袋。
所谓的铁桶镇南军,怕是连个响动都不敢有。
这就是九阶的底气。
凡人眼中的天堑鸿沟,于他而言,不过一步之遥。
玄路、吴疆之流,困顿八阶巅峰数十年而不得寸进,望不见前路,早己磨灭了心气。
而他,己然站在了他们只能仰望的山巅。
“知道了,”墨影尘放下茶杯,又夹起一块点心,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。
“一群土鸡瓦狗,还能翻了天不成?你与其担心我,不如操心操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