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惊雷,直炸得在座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*6_妖~墈.书\罔′ ,唔?错·内¨容!
昌平侯没想到还会牵连出这样的隐情,他目光一沉,才后知后觉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而站在一旁的太子脸色未变,只是眼底露出一丝嘲讽。果然,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。
“你放屁!你害我,竟然还想害我大哥,有本事你再说一遍,信不信我杀了你!”沈易阳差点要站起来撕她的嘴,只是被沈延玉拉住了,可他还是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怎么被泼脏水都行,唯独他大哥,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他。
“混账!”皇上抬手狠狠拍着坐椅,若不是刚刚的茶杯已经摔了,此刻定然要砸她一脸。
“你若是敢胡言乱语,朕便让你碎尸万段!”皇上怒吼着,刚刚说完就捂着嘴剧烈地咳了起来。
春花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只是抖着嗓子开口:“民女所言句句属实,本来就是这位公主命人将民女给挟持了,还说要给民女五百两银子,让民女做伪证污蔑郭公子。可郭公子救过民女,民女实在不忍让他死后还要背负莫须有的骂名啊!”
那春花一边说一边哭,像极了一个不折不屈的大义之人。?微_趣~暁-税′ /更.鑫′罪¨哙.郭义礼也成了枉死的好人,而沈延玉她们几个就是狼狈为奸,沆瀣一气。
沈延玉冷眼看着旁边的春花,之前真是小瞧她了
好一个连环计,一石三鸟。
沈易阳是太子的胞弟,他杀了人,这笔账肯定要记到太子头上。而且那句太子要当皇帝,更是想加深皇上和太子的矛盾,让他忌惮太子。
她现在才想通,原来郭义礼的死,不是针对沈易阳,而是冲着太子去的。想来郭义礼的死根本不是意外,而是一场谋划已久的圈套。
沈易阳,太子,昌平侯还有她都掉进了这个圈套中。
龙椅上的皇上气得手都在抖了,一双眼冷冷地扫过太子,沈易阳和沈延玉。这些蠢货,竟然将事情越搞越乱了。
大殿上静悄悄地,没人敢说话。饶是昌平侯也沉默了,他今日来讨公道,自然不是愚蠢到妄想制裁一个皇子。
他儿子已经死了,既然制裁不了凶手,也绝不能白死。¨狐/恋!蚊¢穴¨ ·耕_歆`最~哙~他就是想将此事摆上台面,利用皇上的愧疚,为他郭氏一族其他的子弟讨来荫庇和顺畅的仕途。
春花的指证是他没有想到的,他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臣,现在的情形就算别人看不透,他却是醒悟了。
他们郭家是被人当刀使了!
第72章 如芒在背
房间内,太尉齐从元端坐在桌案旁烹茶,茶香缭绕,闻着让人神清气爽。
齐从元虽然年近不惑,两鬓却少有斑白。许是常年习武,饶是穿着宽大的燕居服,整个人也显得精瘦干练。
而他的对面,正坐着二皇子沈元朗。
“太尉大人今日这茶烹得极妙,就是烫了些。”沈元朗抿了一口茶,惬意地微眯了眼。
齐从元脸上带笑,活像砧板上擀出的薄面皮打了褶子,他捻了捻胡须,中气十足:“这壶茶,臣可是备了许久。稍不留神,这嘴上可就要烫掉一层皮了。”
沈元朗眼中露出满意的笑,面颊梨涡深陷。只是抬眼望着被风吹得高扬的挂帘。
大哥啊大哥,这杯茶你该怎么喝下去呢?
雀翎宫内,空荡荡的大殿安静得仿佛呼吸声都能听见。
座上的皇上脸色铁青,目光在下面这群人身上转动。昌平侯坐在一旁,脸色晦暗不明,似乎在沉思着什么。而春花还伏在地上直发抖。
沈易阳指着春花,面带愤慨地仰着脖子:“父皇,这个女人谎话连篇,她肯定是受了谁的指使要来陷害我们。她说的话都是假的,是郭世子欺负她,我也没有说过那句胡话,求父皇明鉴。”
沈易阳眼眶微红,目光带着恳切。如果单单是他被陷害,他这脾气肯定是冲上去就得把人给暴打一顿。可现在这些人是冲着他大哥去的,他不能再惹祸了。
皇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,是不是陷害,还真是两说了。
太子一拂衣摆也跪了下来:“父皇,四弟和五妹年幼无知,就算有什么罪责,也该由我这个长兄来承担。”
如今没有证据,只能先由他一力抗下,再行打算。
一旁沉默了半晌的昌平侯也急忙开口了:“陛下,现今人证物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