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佟少昌那边打点好之后,沈延玉手头倒是比以前宽裕了许多。-p′f·w^x¨w`._n?e/t\眼看着要入夏了,她又去新裁了几身衣裳。
今日,上书房的棋艺师傅让他们各自找人对弈。沈延玉不出意料地和沈琏分在了一组。不过这次,她倒是挺乐意的。
日光顺着半开半合的窗户落在棋盘上,窗外树上正有鸟儿时不时啼鸣。
“该你落子了。”沈琏淡淡地开口,他坐得端正,看着棋盘。
“马上,再容我想一想。”沈延玉一手捻着白子,一手撑着下巴,荷叶边的衣袖滑落了半寸,露出的白皙的手腕。
她刚刚学习围棋没多久,自然不熟悉。旁人第二盘都快结束了。他们这儿第一盘还在死磕。
主要是她一直落子慢,下一步都要思考很久。还好沈琏什么也没说,只是耐心地等她落子。
她小心翼翼地落了子,应该可以下在这里吧。
“错了。”
沈延玉抬头看着沈琏,见他一直盯着棋盘,她又看了看自己刚刚落子的位置。?我′得_书.城. \勉-肺.阅~犊?才猛地发现好像是下错了,还犯了个大错。
她将棋子挪了几步,这回应该没问题了。
“又错了。”
她改了几步,都不对。
“不改了,不改了,我都不知道该下哪儿了。”沈延玉被这围棋都要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,看来她真是没有下棋的天赋了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白子捻起,重新落了个地方。
“你若落在这里,不出两步,便输了。”
沈琏给她换了位置后,她才看明白,原来之前她摆的位置的都是在沈琏的圈套里。
下了几步,沈琏就一直在跟她解释,教她该如何落子。白子在他的手下,渐渐挽回了劣势。
虽然一直在输,但是沈延玉却觉得自己的棋艺在慢慢长进。沈琏教得耐心又细致,她觉得可比授课师傅那一番云里雾里的说辞好多了。
“你看,我吃了你的子。”好不容易有一回能在沈琏手里讨到几子,虽然还是输定了,她却十分高兴,发髻上的紫色头花也跟着她的动作晃了晃。*k^e/n′y¨u`e*d\u/.′c`o!m?
“嗯。”
沈琏微抿了唇,阳光涂染着他的睫毛,落下浅浅的阴影。
漆红的窗台洒落斑斑点点的日光,木框围出外面绿意盎然的景色。
第17章 树大招风
转眼已是盛夏,天气渐渐闷热起来,沈延玉提着盒子向万寿宫去了。半路上她同佟少昌打了个照面。
“五公主。”佟少昌现今瞧着是意气风发,正领着一群人刚刚从万寿宫出来。
“佟总管好。”沈延玉也向他点头致意,二人瞧着是客套一番,只是眼神交互时,佟少昌冲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。
看来她救了沈琏那件事,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了。
万寿宫的大门正开着,沈延玉向门口的宫人知会了一声,不一会儿太监福禄就来领她进去了。
进了殿,太皇太后似乎刚刚礼完佛,虔诚地坐在团蒲上,面前点了九柱香,福禄忙上前将太皇太后扶了起来。
几个宫女备好了水为她净手。福禄在她身边小声低语了几句,太皇太后并未回头,只是吩咐了一声:
“来人,给五公主赐座。”
“谢太奶奶,延玉今日来除了想来陪陪您以外,还带了些东西。”沈延玉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福禄。
“最近天热,夜里闷,延玉给您调了新的熏香,还望太奶奶夜里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太皇太后闻了闻盒子里的熏香,点了点头:“确是好香,没想到你竟还会调香。”
“延玉会的都是些微末伎俩,算不得什么。”沈延玉在一旁坐下,面上是一派乖巧。
太皇太后回了紫檀榻,似有意或无意转动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:
“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调香?”
沈延玉眼皮轻微跳了一下,恭恭敬敬地垂首回答:
“回太奶奶的话,是太医院的徐大人教的。我之前受了几次伤,都是多亏了这个徐大人费心将我治好了。”
“如此看来,这个徐太医造诣倒是颇高,有功,当赏。”太皇太后抬了抬手,福禄就会意了,吩咐人去备礼。
“徐太医确实医术高明,前几日我在路上碰到个人,像是夜里看不清路从哪儿摔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