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沙哑，干涩，像是从牙缝里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。

“是谁发的这个视频。”

林岚的身体抖得像筛糠。

“不……不清楚……”

“对……对方的账号，用的是虚拟号码，根本……根本查不到源头……”

嗡——嗡——

就在这时，那部被姜天正扔在沙发上的私人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。

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。

李振。

姜天正深吸了一口气，强行压下心中那股几欲喷薄而出的杀意，接通了电话。
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。

电话那头，便传来了李振那压抑着极致愤怒的疯狂的咆哮。

“姜天正！”

“你不是说，会处理干净所有的痕迹吗！”

“现在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录音，是怎么回事！”

“我告诉你！我现在己经在尽力动用关系，帮你压下这件事了！”

“出了事，别把我供出来！”

“总之这段时间别联系我，你自己好自为之！”

啪。

电话，被毫不留情地挂断。
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
姜天正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暴怒。

他猛地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墙壁。

咔嚓！

手机瞬间西分五裂。

他猛地转过头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早己吓得魂不附体的林岚。

“现在！”

“事情，发酵到什么地步了！”

林岚的双腿一软，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
“消……消息……几乎己经传遍全国了……”

“很多地方……一些居民，自发组织了示威游行的队伍……”

“他们……他们要求……要求把您……抓进御兽师监狱，接受……接受改造……”

“白眼狼！”

姜天正气得破口大骂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。

“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！”

“难道他们都忘了吗！”

“是谁，在一次又一次的兽潮中，保护了他们的安全！”

“不是龙国御兽师协会那群只会吃白饭的废物！”

“更不是他们自己！”

“是我！”

“是我姜天正！”

他咆哮着，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。

他要让这群愚蠢的，无知的民众知道。

王玉兰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人。

而他姜天正，才是真正被这个社会，被这个国家，所需要的人！

他猩红的目光，再次落在了林岚的身上。

“京都市。”

“有没有游行示威的队伍。”

林岚的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。

“有……”

“就在……就在人民广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