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兮兮的，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。”

“你说，我们哥几个发发善心，把他带到你家去，陪你妈玩玩，怎么样？”

这句话，如同淬毒的冰锥，狠狠扎进了林默的心脏。

他猛地抬起头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，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疯狂的恐惧与绝望。
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
“求求你们，不要动我妈妈……”

“哦？”

黄涛很满意他的反应，脸上的笑容愈发残忍。

“不想我们去也行。”

他伸脚，点了点自己与瘦猴肥龙三人之间的空地。

“从我们哥仨的裤裆下面，钻过去。”

“钻得好看，我们就放你一马。”

极致的羞辱。

将一个人的尊严，彻底剥光，踩在脚下，再狠狠地碾碎。

林默的身体，剧烈地颤抖着。

愤怒，屈辱，恐惧，无力……

种种情绪在他的胸腔里疯狂翻滚，几乎要将他撕裂。

最终，所有的情绪，都化作了一片死寂的灰烬。

他看着黄涛三人那戏谑的，充满恶意的脸。

他缓缓地，松开了紧抱着书包的手。

书包掉在地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然后，他跪了下来。

没有犹豫，没有挣扎。

他像一具被抽走了脊梁的木偶，低着头，从黄涛的腿间，慢慢地，爬了过去。

再从瘦猴的腿间，爬了过去。

最后，是肥龙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
“真他妈是条好狗！”

“看他那怂样！笑死我了！”

三人爆发出一阵猖狂至极的大笑，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。

走廊里，只剩下林默一个人。

他依旧保持着跪趴的姿势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一尊绝望的雕塑。

夕阳的余晖，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，将他的影子，拉得无比狭长，孤独。

楚天行的身影，从教室的阴影中，缓缓走出。

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，在空旷的走廊里，显得格外清晰。

他停在了林默的面前，居高临下地，俯视着这个己经彻底失去光芒的少年。

他看到对方那双空洞的，毫无焦距的眸子。

他知道。

时机，到了。

“需要力量吗？”

楚天行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道惊雷，在林默死寂的世界里炸响。

林默的身体，猛地一颤。

他缓缓地，缓缓地抬起头，望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。

“只要能让我从这个地狱里解脱……”

林默的声音，沙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。

“让我做什么……都可以。”

这一次，他没有拒绝，没有犹豫，甚至没有询问。

他的眼神里，燃烧着一股与绝望伴生的，玉石俱焚的疯狂。

楚天行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。

他伸出手。

三颗乳白色的，散发着微光的基因原液，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。

“想个办法。”

“让那三个人，把它们吃下去，或者注射进他们体内。”

“然后，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力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