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顿时沸腾起来，工人们推推搡搡，挤到公告栏前，眼睛死死盯着那张刚贴出来的大红纸。

名单上工工整整列着三十个名字，每个名字后面还有简短备注：

张明（机修车间，24岁）——操作灵活，学习能力强

李小刚（装配车间，22岁）——动手能力出色，反应迅速

王芳（技术科，26岁）——理论基础扎实，思维活跃

...

随着工人们一个个查看名单，表情各异的反应开始在人群中蔓延。

"我靠，全是些毛头小子！"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气得脸通红，"我干了三十年，凭什么不选我？"

"哎呀妈呀，我真的入选了！"一个年轻工人激动得手舞足蹈，随即又紧张起来，"工资涨两级，这活儿不会难得要死吧？"

公告栏前很快分成了两派：一边是神情沮丧甚至愤怒的老工人，一边是既兴奋又忐忑的年轻人。

车间主任老魏挤到前面，仔细看完名单，眉头紧锁："奇了怪了，厂里有名的老师傅，一个都没选上，全是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。这周总工...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？"

"这不明摆着吗？"刘海中不知何时也挤到了前面，嘴角一撇，阴阳怪气道，

"周总工喜欢听话的，那些小年轻好控制，我们这些老师傅，经验是有了，但人家嫌我们不好管啊！"

一旁的工人们纷纷点头附和："就是啊，这不公平！"

"我听说，这次选人就没看资历，就看技术和学习能力。"一个年轻技工小声说。

"放屁！"老魏气得胡子首翘，"老子干了三十年钳工，技术不比这些毛孩子强？他们懂个屁！"

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，周怀安和李德才从办公楼方向走来。

看到公告栏前的骚动，两人丝毫不意外，径首走了过去。

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，老工人们脸色阴沉，年轻工人则紧张地搓着手。

"大家都看到名单了吧？"周怀安站在公告栏前，声音不大，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，"有什么问题，现在可以提出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