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如流水般滑过,叶冰裳的生活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温馨。?y¢a¨n~h.u,a¨l^u?o..`c\o-m+她每日读书、习字、抚琴,侍奉祖母,教导夕雾女红(虽然效果甚微),每逢初一十五,必定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城南粥棚,将温热的粥食和善意传递给需要的人。
只是,不知从何时起,一种细微却难以忽略的不安感如影随形。她总感觉有一道无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和难以言喻的专注,尤其是在她独处或施粥时。
她几次不动声色地环顾西周,却总是寻不到源头。嘉卉也未曾察觉异常。最终,叶冰裳只能将其归咎于自己的错觉,或许是那日山林中姜饶之事留下的阴影吧。
她与六皇子萧凛的“偶遇”也多了起来。萧凛似乎总能精准地出现在她施粥的地方,或是她偶尔出门踏青的路途上。
叶冰裳心中感念他的情意,却深知妹妹夕雾对六皇子痴心一片。为了避嫌,也为了成全妹妹,她总是刻意地避开他,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言语行动间愈发恪守礼数,疏离而客气。
这份刻意的疏远,让萧凛眼中的失落日益加深,却也让叶夕雾心中窃喜。
这一日,皇宫设下春日宫宴,叶府阖家受邀。叶冰裳身着浅碧色宫装,清雅如莲,叶夕雾则是一身茜红,明艳似火。
姐妹二人甫一入场,便吸引了无数目光。叶冰裳那份出尘脱俗的气质,在珠环翠绕的宫宴上更显得遗世独立。
觥筹交错间,暗流汹涌。
叶家的政敌,兵部侍郎王崇山,早己布下毒计。他的目标,一是皇帝眼中钉的景国质子澹台烬,二是叶家那位广受欢迎的仙子叶冰裳。
此计若成,一石三鸟:其一,让叶冰裳当众失节于卑贱质子,叶家颜面扫地,沦为笑柄;其二,皇帝本就不满六皇子执意要娶一个庶女为正妃,眼看两年之期将至,叶冰裳若失了清白,正好绝了萧凛的念想;
其三,质子竟敢玷污柱国将军之女,其心可诛!足以成为向景国发难的绝佳借口。同时,叶家与质子“过从甚密”,更可坐实其心怀异志的嫌疑,正好削一削叶啸的兵权!
王崇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向心腹使了个眼色。
叶冰裳对此一无所知。她坐在女眷席中,安静而优雅。一名宫女上前为她斟酒,姿态恭敬。
叶冰裳并未防备,只当是寻常宫宴侍奉,出于礼节,她浅酌了一口杯中色泽清冽的果酒。酒液入口清甜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香气。
饮下后不过片刻,她便觉得一股陌生的燥热感从喉间升起,迅速蔓延至西肢百骸,脸颊也泛起不自然的红晕。她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,于是扶着桌案起身,脚步虚浮地朝殿外走去,只想寻一处僻静之所,透透气。
与此同时,澹台烬也被一名内侍“殷勤”地呈上了一碟精致的点心。他本不欲食用,但碍于场合,勉强拿起一块。
那点心极为甜腻,他吃了几口便作罢了。这种场合,他身份尴尬,从不在宴席上久留,也趁那些人没时间来“关照”他,他迅速离开了。
这正合了幕后之人的计划。
澹台烬行至一个偏僻幽静的宫殿处,远远的看见了叶冰裳脚步虚浮的被一个宫女扶着进了宫殿。
是她!澹台烬认出了那是叶冰裳,是他近日里时常观察的女子。
他想也不想的就要走过去阻拦,但却发现自己身体发软,一股燥热瞬间从下腹处腾然升起,燃遍了全身。眼前的一切也模糊扭曲,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和体内疯狂叫嚣的欲望。
他脸上浮现出潮红,脚下不稳,眼见就要摔倒,被一个宫人恰好接住了。
王崇山的人早己安排妥当。
两个“迷路”的宫女和内侍,“恰巧”将脚步踉跄的叶冰裳和神智昏沉的澹台烬,“引”向了那个宫殿深处一间早己准备好的房间。厚重的殿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合拢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
殿内光线昏暗,只余几盏摇曳的宫灯。
“唔……”叶冰裳扶着冰冷的墙壁,努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。
她本是出来透气,却不曾想自己出来后,愈发觉得头晕目眩,浑身发软,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和空虚感席卷而来,几乎要吞噬她的理智。此时恰巧一个宫女过来,不由分说的要拉着她走向别处。
她觉得自己这个状态不太对劲,想大声呼救,但那个宫女力气出奇的大,死死的捂住她的嘴,又架着她来到了这个宫殿。
她想要起身逃走,却听见了门被打开,又有一个人被推了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