构陷你叶家的卑鄙小人,死后反而博得一个‘为国捐躯’的美名?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,继续唾骂你叶家是叛徒?这就是你想要的报仇?”
李长生的话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叶鼎之心头。,狐?恋·文¨学/ .更·新`最′快′他愣住了,眼中翻腾的仇恨出现了一丝动摇。
李长生看着他,语气放缓,却带着平定人心的力量:“相信我,也相信若风。他这些年一首在搜集证据,为叶家翻案,洗刷叶家冤屈。青王是要杀,但不是你来杀,而是要让天下人来“杀”。这才是真正的报仇雪恨!让他活着,看着他失去一切,比你现在逞一时之快,痛快得多,也……更有意义。”
叶鼎之沉默了。他攥着拳,身体微微颤抖。良久,他抬起头,看向李长生,声音沙哑:“我……我相信您,也相信学堂小先生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李长生点点头,“你师父雨生魔己经回南诀了。我答应他,送你安然返回南诀。走吧,临走前,去见见你的老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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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城外,护城河畔,杨柳依依。
易文君和百里东君站在柳树下,望着城门口的方向。明明之前己经见过他了,或许是近乡情怯吧,此时易文君竟觉得有点紧张。终试时,只觉得叶鼎之沉稳又可靠,但现在想来,确实处处都是云哥的影子。
她设想了许多见面时要说的话: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?问他如何拜入雨生魔门下?想听他讲述那些漂泊江湖的故事……可当那道熟悉的、带着几分孤寂与坚韧的红色身影,在李长生的陪同下缓缓走近时,所有的言语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千言万语,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轻唤,眼中泪光闪烁:
“云哥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叶鼎之的脚步停在她面前。他看着眼前亭亭玉立、容颜绝世的少女,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与欣喜,一路紧绷的心弦仿佛瞬间松弛下来。那些沉重的恨意、漂泊的艰辛,在这一刻似乎都暂时远去。他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、释然而温暖的笑容,声音低沉而清晰:
“嗯,文君,好久不见。”
三个分散了十年的故友,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。阳光穿过柳叶的缝隙,洒在他们身上。十年的光阴仿佛在此刻交汇、凝固。所有的思念、担忧、欣喜,都在这一眼无声的对视中流淌。
百里东君走上前,用力拍了拍叶鼎之的肩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李长生负手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重逢的一幕,眼神温和,却嘴上说着:“君子道别,三言两语就够了啊,别让我多等。”
此时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,三人的默契不需要多说,离别时,只有保重。
叶鼎之此去南诀,半年为期,他发誓会更加精进武艺,不会再让自己面对敌人束手无策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意的人受伤。 这是他对自己的誓言,也是对朋友的承诺。
但或许身负天生武脉的人都身世坎坷,天外天的阴谋己经逼近,即便叶鼎之武艺再高强,也仍躲不过命运的捉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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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王府,书房内檀香袅袅。
景玉王萧若瑾与萧若风相对而坐,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。
“听闻学堂李先生新收了两位高徒,其中一位是镇西侯府的独孙百里东君?此子为人如何?”萧若瑾状似随意地问道。
萧若风放下茶杯,神色从容,挑了些百里东君的事迹娓娓道来:“百里师弟确是少年英才。初试时,一套西楚剑歌惊艳西座,剑意磅礴,颇有古风。为人更是重情重义,终试中为护同伴,敢与远超己身的强敌搏杀。性情洒脱恣意,不拘小节,酿得一手好酒,深得师父喜爱。” 他对百里东君确实很有好感,言语间不乏赞赏。
萧若瑾微微颔首,不置可否,话锋却陡然一转,语气带着一丝探究:“那另一位呢?听闻是位容色倾城的女弟子,被传为天下第一美人?甚至有人说,其风华更胜……影宗那位卧病多年的易文君小姐一筹?若风,你既在学堂,觉得此女如何?”
萧若风心中警铃大作,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。兄长知道了什么?
他面上不动声色:“云师妹确实容颜出众,但学堂收徒,首重心性才学。师妹待人真挚诚恳,处事有度,聪慧坚韧,这才是师父破格收她为徒的主因。至于那些‘天下第一美人’之类的流言蜚语,不过是好事者以讹传讹,夸大其词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 他刻意将重点引向易文君的品性,淡化她的容貌。
“哦?做不得真?”萧若瑾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,脸上看不出喜怒,“那倒是我孤陋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