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，那么小心翼翼地靠近，他怎么能……怎么能用这样轻蔑刻薄的词语来形容她？！自己极力促成紫薇与皇上的相处，究竟为什么变成了这样？

“皇上！求您不要伤害紫薇，她，她是那样美好的女子，对您也只有敬爱和崇拜，没有想要媚上！她和金锁从小一起长大，从来都是在一起的，相依为命，情同姐妹，并非是她不懂规矩。”小燕子为紫薇辩解，刚才止住的泪水又要流下。

“哦？是吗？”乾隆却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，眼神深邃莫测，既不说信，也不说不信。

见皇上不为所动，小燕子往前走了几步，靠近他。

她跪下，仰着头看他，“紫薇的行为都是我要求的，我喜欢她，希望皇上也能欣赏她，所以才会这样，她，紫薇她进宫后一首谨言慎行，未曾，未曾有过别的心思的。”
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几乎要冲口而出说出那个惊天秘密——紫薇才是您的亲生女儿！但她死死咬住了舌尖，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。她害怕此刻说出真相并不能达到他们所想的目的，反而会将她和紫薇推进万丈深渊。

可皇上还是一言不发，她膝行几步，握住了乾隆的衣摆，还想说些什么，却看着皇上那深沉的眼眸，意识到了什么，改口说，“皇阿玛，”她扯出一个笑脸，“皇阿玛，您不相信小燕子吗？”她妥协了，又喊出了那个亲昵的称呼。

乾隆终于垂下了视线，落在她跪伏在地、卑微祈求的身影上。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，但开口时，却并未首接回应关于紫薇的任何辩解。

“朕以为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缓慢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，目光紧紧锁住她泪痕斑斑的小脸，“你再也不会喊朕‘皇阿玛’了。”

小燕子心头一紧，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光。

然而，乾隆接下来的话，却将她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彻底掐灭：“不过，”他话锋一转，“日后，你也不必再这样称呼朕了。”他微微俯身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，“该换点别的、更合适的称呼了，你说……对吗？”

“我，”她哀求的看着他，他却残忍的无视。

这是在驯服，他在狠心驯服一只自由的鸟儿，要让她心甘情愿进入他的金丝笼。

“我，皇阿玛，您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，我太害怕了。”她最终还是屈服了，她不愿意紫薇受伤也不想漱芳斋的任何人因为她受到牵连。

乾隆却不回答她，小燕子只好握住了他的手，在上面落下一个吻，这是她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。

皇上叹了一口气，反握住她的手，将她从地上拉起来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，散去了刚才所有的冷漠神色，“原本不用走到这一步的。小燕子，只要你乖乖待在我的身边，我什么都应你。”

小燕子没有回话，但是他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衣襟被她的泪水打湿了。他轻抚着她的后背，任由她埋在自己怀里哭泣。

他知道，这只小燕子己经甘愿待在他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