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语臣在去梨园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,此人的相貌温和,但眼神却格外的锋利有一种看透人心的本事,不过眼神的锐利被薄片眼镜压住了,身上披的大氅沾染了些许风雪。
这个人站在梨园的门框边拍着身上的积雪,恰巧解语臣就执着伞走了过来。
看见门口的人解语臣也愣了片刻,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…
“你今日也来听戏?”
这熟稔的语气…
解九凑到解语臣的伞下笑着说:“我看你这伞上有杜鹃花,就猜你认识二爷,蹭一把伞的事,你不会介意吧?”
“不会…”
解语臣唇角的笑容有些牵强,唇角的弧度勾起又放下,最后还是放弃了伪装。
怪不得他感觉这个人熟悉又陌生…原来是自己的爷爷啊,熟悉是因为这人从小教导自己,陌生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。
而对他的记忆也只停留在儿时,剩下的就是他留下的无尽责任,年轻时解家的高负荷运转压的他喘不过气,解语臣也曾恨过怨过,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只剩下释然。
“我常来二爷这听戏,倒是没瞧见过你。”
解九说着往解语臣的身边凑了凑,因为些许雪花又沾染到了他的大氅上,虽说不会冻着自己,但一会进屋拍雪花的时候有些凉。
解语臣感受到旁边的拥挤将伞斜了斜:“我近日刚来长沙城,你没见过实属正常,与二爷结交也不过近两日的事。”
“哦,可否问一下你的名字?”
“名字不好听,叫我语臣就行。”
“你这名字听着也不像不好听的样子,怕是姓叫不出口吧?”
“对。”
“哈哈哈,正常,这几千年传下来的姓,有些确实不适合在外面说。”
解九说着打开房门冲解语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请进。”
“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