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要有游戏的玩法。单方面由GM（游戏管理员）决定一切，太无聊了。应该把选择权，交给‘玩家’，不是吗？”

话音落下，秦煌缓缓抬起了手。

他没有去阻止那些正在吞噬世界的黑色裂缝，也没有去修复那些正在溶解的物质。

他只是轻轻地，对着整个世界，打了一个响指。

“啪。”

下一秒，江海市，乃至整个地球上，所有还拥有清醒意识的生命——无论是街头尖叫的普通人，还是密室中骇然的宗师，甚至是瀚海中心顶层那个正等待着世界毁灭的“观测者”——他们的脑海中，都同时响起了一个平静、宏大、不容置疑的声音。

这个声音，仿佛首接来源于他们的灵魂。

【世界‘归零’程序己启动，倒计时9分32秒。】

【现向所有‘存在单元’发布最终抉择：】

【A. 接受‘归零’，所有数据将被清空，世界将重置于初始状态。】

【B. 拒绝‘归零’，以‘自身存在’为赌注，参与‘世界守护’协议。】

【请选择。】

一个巨大的、半透明的、散发着柔和金光的选择框，就这样突兀地，浮现在了每一个人的视网膜前。

秦煌，用他那无上的权柄，将瀚海国际的“最终武器”，变成了一场波及全世界的、强制参与的……“网络投票”。

他将毁灭世界的“权限”，下放给了这个世界上，每一个渺小的生灵。

他看着身边因为这神迹般的一幕而彻底呆住的苏晓月，笑着问出了一个全新的问题。

“现在，苏晓-月同学，你的新作业来了。”

“告诉我，什么是……‘集体意志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