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哥!”
“下次到他跟前骂。”解子渔往空茶杯里倒了茶,“骂一句我也给你一万。”
“我可不敢!”黎簇现在还觉得眼睛痛,梁湾还在哭,“别哭了,他们都是黑社会,你又何必搞成这样?”
事情得回溯到一个多小时前,梁湾带黎簇敲响了吴山居的门后就到这个茶馆等人出来,解语臣来时颇有些声势浩大,梁湾被架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反抗,后面首接掏出防狼喷雾一顿狂喷,然而结果显而易见,双拳难敌西手。
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梁湾嘴上还不老实,被喷了好几次。黎簇遭无妄之灾,被喷一次就乖了,谁知道梁湾怎么就能如此顽强。
“你根本不懂!”梁湾继续痛哭,“他又骗我!”
“说什么杭州全是他朋友,绝对不会伤害我。什么狗朋友啊!从来没人这么对我过!”
黎簇无奈,干脆任由她哭,带着苏万坐到了解子渔那桌。
他先是灌了口茶,将手里的名片仔细看了看,发现名片背后写着个地址,地址旁还有一串英文,大意是“不要相信任何人,到这儿去”。
不要相信任何人,这话无邪说过,解子渔说过,现在解语臣也在强调。
黎簇将名片摆在桌上,“解老师,怎么说?”
“是他找你又不是我找你,我能怎么说?”解子渔漫不经心地开口,目光落在梁湾身上,“梁医生,好歹都这么大人了,在小辈面前真有这么多眼泪吗?”
这句话委实不客气,三个少年都觉得她这话过分,梁湾泪眼朦胧望过来,“解老师,还没跟你道谢。”
“你倒是谁都敢信。”解子渔侧目轻嗤一声,黎簇知道她在怪自己把事情告诉梁湾,心里有些不痛快,喃喃道,“我要不是全天下最蠢的蠢蛋,也不会上你们的贼船。”
“是挺蠢的。”解子渔煞有其事地点头,转而又对着梁湾道,“梁医生,别哭了。”
“十年前,你也没这么爱哭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