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,“所以你们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选我?”
“不是我们,是他们。”解子渔纠正,“虽然背道而驰的朋友也是朋友,但我们并不会选择做同样的事。”
溪边有棵大树,解子渔走到树荫底下,一屁股坐在河岸边,干脆地脱了鞋,脚伸进凉爽的溪水里。
她仰头看向黎簇,“不用太拘束,因为如果不幸,这或许是你余生最后一次轻松。”
黎簇原本不想信,但解子渔的眼神笃定又带着莫名的哀伤,他原本想反驳的话哽在喉咙,还是在一旁坐了下来。
“这些故事太复杂了。”解子渔动了动脚,荡起一片水花,“就从无邪和古潼京开始讲起吧。”
“上个世纪有一个由九个盗墓家族组成的组织叫九门,无邪和我,都是九门的后人。”
虽然解子渔本质上并不是解家人,但她哥是,她不介意称自己为解家人、九门人。更何况过去的近十年,解语臣是实打实地对她好,养只狗都该有归属感了。
“最早的九门之首名叫张启山,就是他开启了古潼京工程。”
“这不对啊!既然古潼京是九门建的,无邪为什么还要找古潼京?”黎簇不解。
“因为古潼京下面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,张大佛爷张启山下令销毁了一切有关古潼京的资料,并且严令九门中人不得探寻。”
“无邪私自探查古潼京坏了九门的规矩,但他是九门的人,是吴家长房长孙,别人动他不得。”
“可你呢?”
“不是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黎簇几乎跳起来,“是无邪威胁我去的,又不是我自愿的,我又不知道你们九门这什么破规矩!”
“有本事他们去古潼京把无邪拉出来鞭尸啊,为难我做什么?”
“你也知道是鞭尸。”解子渔对黎簇的暴躁不为所动,“明面上,可只有你一个人从古潼京里活着出来了。”
“现在这消息,怕是全九门都知道。”
黎簇咬牙切齿,“解老师,你跟我说这些,不会也是想威胁我吧?”
“我威胁你做什么?进古潼京?”解子渔嗤笑,“你放心,九门最不可能害你的就是我。”
“那为什么那个电话打出去来接我的是你?”黎簇的思绪还是很敏锐的。
“因为无邪一个人做不成那些事,他有很多帮手,其中一个就是我哥,解家家主解语臣。”
“如果他没把那个电话给我,此刻你指不定己经在北京被人关起来了。”这才是真的吓唬小孩儿,毕竟无邪的安排肯定有后手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?”黎簇死死盯着解子渔的脸,试图从她的神情中发现端倪。
“你为什么能相信无邪却不能信我?”解子渔无奈,“他说话真比我说话好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