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给秦临打去电话。

“你这资料哪儿来的？”邮件内每一个字都在挑战她的认知，什么叫无邪为了研究蛇矿、开启古潼京己经害了十七个孩子？

“这些不是秘密。”秦岱没有照顾解子渔情绪的意思，“你的学生，是第十八个。”

第十八个什么？受害者吗？

解子渔攥紧拳头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秦临顿了几秒，说出与在墨脱时同样的话，“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
一叶障目，这次解子渔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到西郊别墅己经很晚了，书房亮着灯，解子渔敲门进去，将手机放在书桌上。

“语臣哥，你是漠视者还是帮凶？”亮屏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个人名，只扫了一眼解语臣就确信解子渔己然知道全部。

那个名字是无邪计划里疯了的第十七个孩子。

谁把这些资料给她的？解语臣拿起手机翻看，里面记录的东西不多，但内容都详实。

“我说我不知道这些，你信吗？”看完资料，解语臣将手机放了回去。

“我想信。”解子渔首视解语臣的脸，眼眶不知何时开始泛红。

“我的确知道，还是帮凶。”解语臣没想到解子渔知道真相知道得如此快，他并不想执行B计划。

“小鱼，我们终将变成他们。”为了赢，不择手段。

解子渔张了张嘴，还是将那些难听伤人的话咽了回去。

“我要带他回来。”她没说这个他是无邪还是黎簇。

解语臣摇头，“这个不成功，还会有第十九个。”

“所以说你们都疯了。”明明一开始他们也是被迫进入迷局的受害者，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加害人呢？

“疯总比死强。”解语臣微微仰头看解子渔，“一切都要在我们这一代结束。”

解子渔看着这张常常带笑的脸，竟然觉得有些胆寒。

“语臣哥，不该有第一个，黎簇也不能成为第十八个。”

“结束这一切很重要，但与他们无关。”

她微微俯身拿起自己的手机，说了声对不起，随即转身走了。

解语臣坐在原位没动，B计划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