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了才扛着铁铲往山地去。

三个多月的风吹日晒雨淋，坟上的花圈几乎只剩个竹条架子。

解子渔放下铁铲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，随即召两人一起动土。

这坟没有砌石也没有墓碑，三个人挖起来没一会儿就挖到了棺材。

把棺盖上的土全部刨开，无邪扭头看了眼解子渔。

“你开吧。”解子渔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站在一旁，回应了无邪无声的询问。

无邪点点头，和王盟一人一边抬开了棺盖。

晨光熹微，浓烈的尸臭从棺材里漫出来，但只能看到一堆衣服。

无邪反拿铁铲，用铲把去挑棺材里的衣服。衣服挑开，底下是一具几乎完全骨化的尸体，从骨架大小来看，是一具女尸。

解子渔站在棺尾，只能看到半个新鲜的头骨，“做个鉴定吧。”

无邪瞥了眼解子渔，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妹妹胆子这么大。

解子渔和他西目相对，倏地竟然笑了一下。

“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？”自家母亲的坟说挖就挖，挖完不算，还要拿去做鉴定。

无邪摇了摇头，真诚地夸她，“你很厉害。”

无邪肯定一开始什么都没遇到的自己绝对没这个魄力。

他从带来的东西里翻出个塑料袋，用纸巾在头骨还未完全腐化的肌肉组织上蹭了蹭，又掰了两颗牙齿，将这两样东西放了进去。

取完东西，他们盖上棺盖铺上土，临走前解子渔又跪下磕了三个头。

解子渔不是她妈亲生的，这个亲子鉴定她肯定做不了。回家后她就进了解子扬房间，试图在里面寻找脱落的头发，而结果还算顺利。

东西拿到医院，剩下的就是等待。

无邪邀解子渔去吴山居住两天，解子渔想到那些自己听不懂的故事，有心讨教，也就没有拒绝。

回去当天就有个小姑娘找上门来，十六七岁，叫秦海婷，是无邪熟人海叔的亲戚。她带了现金支票，说是卖鱼眼石的钱。

无邪高高兴兴地接了支票，这鱼眼石不是他的，是他一个叫王胖子的朋友的，他也只是代卖。

交付了支票，秦海婷又拿出张请帖，说海叔后天会到杭州参加一个古董鉴定会，有要紧的事告诉无邪。

无邪对鉴定会不感兴趣，但秦海婷悄悄凑到无邪耳边说了句话，他立马就变了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