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硕的冷笑还挂在脸上,镜片后的眼睛像两颗冰冷的琥珀。+1_8+0~t·x-t~..c_o\m,他刚刚展示完那张亲密照片,正等待着岳悦的崩溃或愤怒——任何能证明她在乎的反应。
但岳悦只是轻轻"哦"了一声,从名牌包里掏出一本精装的《婚姻家庭心理学》,随意地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。
"说到这个,"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,"你觉得婚后是跟公婆住好,还是单独买房好?池伯母比较传统,估计希望三代同堂。"
汪硕的表情凝固了,金丝眼镜微微下滑:"什么?"
"我是说,"岳悦用圆珠笔在书上划了几道,"池家那么大的别墅,空着也是空着。不过现在年轻人都不喜欢跟长辈住,容易有矛盾。"她抬头露出苦恼的表情,"汪先生你觉得呢?"
汪硕的指尖在咖啡杯沿划了一圈,指节发白:"岳小姐,我想你搞错了重点。池骋根本不可能——"
"对了!"岳悦突然拍手,眼睛亮起来,"你们搞科研的是不是都有生育方面的研究?你说我和池骋的孩子,是去美国生好还是瑞士生好?美国籍方便,但瑞士的教育环境更优..."
玻璃箱里的一条蟒蛇突然撞上玻璃,发出"砰"的闷响。汪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:"你是在开玩笑吗?"
"怎么会!"岳悦认真地从手机调出一个Excel表格,"我都算好了,池骋今年28,最佳生育年龄。如果明年结婚,后年要孩子,正好赶上集团五年计划结束,他可以多陪产假..."
汪硕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,脖颈上浮现出细小的青筋:"池骋不喜欢女人。*三}\叶??屋(? =已ˉˉ÷发{?布e°最|Dt新?o~章·节?"
岳悦眨眨眼:"那他是同性恋?"
"当然!"汪硕几乎是吼出来的,引得邻桌客人侧目。他立即压低声音,"我们在一起三年..."
"可同性恋不是天生的吗?"岳悦歪着头,用学术讨论般的语气说,"《心理学报》最新研究显示,性取向具有生物学基础。如果他真是同性恋,怎么可能对我..."她故意欲言又止,脸颊泛起红晕。
汪硕的眼镜片上蒙了一层雾气,他猛地摘下眼镜:"你不知道他在床上有——"
"啊!说到床!"岳悦突然兴奋地打断,"我正想重新装修主卧。汪先生你觉得圆床好还是传统的好?池骋腰不太好,医生说硬一点的床垫合适..."
"够了!"汪硕一掌拍在桌上,咖啡杯震得跳起来。几条蛇受惊,在玻璃箱内快速游动。"别装傻了!你以为这些庸俗的婚姻幻想能改变什么?"
岳悦合上书,表情突然严肃:"汪先生,婚姻是神圣的。两家联姻要考虑门当户对、生辰八字、财产公证..."她掰着手指数着,"对了,你们搞科研的可能不信这些,但池家很传统的。池伯母连我的八字都找大师算过了..."
汪硕突然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。他的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:"疯子...你们都是疯子..."
岳悦口中这些话恰好踩到了汪硕的名门,他没法不在意。*秒\章`节+小¨说-网~ \免,费^阅!读\
"汪先生?"岳悦关切地问,"是不是空调太冷了?你脸色很差。"
汪硕抓起外套,金丝眼镜歪在一边,镜腿挂着一缕散落的头发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嘶哑的冷笑:"祝你们...百年好合。"
最后西个字咬得极重,像毒蛇临走的反扑。
岳悦看着他跌跌撞撞走向门口,还不忘补了一句:"记得来喝喜酒啊!请帖我会发到你研究所!"
汪硕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,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推门而出,门上的铃铛被撞得疯狂作响。
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,岳悦才长舒一口气,后背完全湿透。
第一阶段成功,目标己情绪失控。加强吴所畏安保。
她看向玻璃墙内那条黑曼巴蛇。蛇类冰冷的竖瞳与她对视,仿佛在质问这场荒诞表演的真正目的。
岳悦轻轻敲了敲玻璃:"看什么看?首女克一切,懂不懂?"
蛇扭过头,游向了黑暗的角落。
岳悦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,反复
检查刚编辑好的朋友圈内容:
「陪母亲大人做年度全身体检,感慨良多。很多疾病早期毫无症状,等发现时却己错过最佳治疗期。想起某位长辈就是这样离开的……提醒大家,再忙也要定期带父母检查身体啊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