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禁城的天空,被厚重的云层压得有些沉闷,承乾宫的琉璃瓦在黯淡的光线下,透着几分冷寂。¢0·0*小+说\网` ¢更¨新?最+全+
安陵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,在庭院中悠然踱步。
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承乾宫的宁静,只见祺贵人带着一脸热络的笑,身后跟着几个宫女,抬着一个精致华美的摆件匆匆而来。
“见过安妃姐姐,听闻你有了身孕,妹妹特意寻来这稀罕物件,给姐姐的承乾宫添些喜气。”
祺贵人的声音清脆响亮,脸上的笑容却不达眼底,那眼神里闪烁着的嫉妒与不甘,被她勉强掩饰着。
安陵容抬眸,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摆件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。
她身为妃子,在这后宫摸爬滚打多年,岂会看不出祺贵人这虚假示好背后的恶意。
“有劳祺贵人费心了。”
她轻声说道,声音轻柔却透着疏离。
待祺贵人一走,安陵容连正眼都没再瞧那摆件,对身旁的宝鹊说道:“把这东西扔到库房去吧,不必收拾,不过是个心怀不轨的蠢货送来的东西罢了。”
安陵容在宫中多年,对香料极为精通,她刚一靠近那摆件,便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散发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香味。+h_t·x?s`w_.*n′e′t~
这香味看似淡雅,实则对孕妇极为不利,长期接触,极有可能导致滑胎。她心中暗自冷笑,祺贵人这手段,看似高明,实则愚蠢至极。
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安陵容精心梳妆一番,带着几分委屈与无奈,来到了皇后宫中。
她盈盈福身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神情:“皇后娘娘,今日祺贵人送来摆件,本是一番好意,可妹妹却从中闻出了对胎儿不利的香味。妹妹实在是惶恐,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祺贵人,竟遭此算计。”
皇后闻言,眉头轻轻皱起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这祺贵人,越来越不像话了,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竟敢如此放肆。”
没过几日,宫中便传出消息,祺贵人因心怀不轨,妄图谋害皇嗣,被降为文常在。
安陵容知晓,这是皇后为她出了头,但皇后对她腹中胎儿超乎寻常的重视,却让她心生警惕。
“皇后到底是真的在意我,还是在意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呢?”
她在承乾宫的庭院中踱步,心中暗自思量。她明白,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,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,皇后的关怀背后,恐怕藏着更深的算计。?k!e~k`a+n/s\h?u~.·c¢o`m?
安陵容深知,在这深宫中,唯有自己手中有足够的筹码,才能在这残酷的争斗中生存下去。
自己手中有一张王牌,那便是纯元皇后是现在的皇后所害。
“温太医,本宫记得你在太医院多年,对太后的用药想必十分熟悉。”安陵容坐在暖阁中,目光首首地盯着温实初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温实初心中一紧,他立刻明白安陵容的意图,心中虽百般不愿,但在安陵容的威逼之下,却不敢有丝毫违抗。
“安小主,此事非同小可……”他试图劝说。
“温太医,你该清楚,若是不照做,你和甄嬛的那些事,本宫可不敢保证能守得住秘密。”安陵容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那笑容却让温实初脊背发凉。
温实初脸色苍白,双手微微颤抖,他深知安陵容的手段,也明白自己一旦拒绝,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。无奈之下,他只能咬咬牙,点头应允。
几日后,太后突然陷入昏迷,太医院上下乱作一团,众太医们忙得焦头烂额,却始终查不出病因。
皇帝得知此事,龙颜大怒,责令太医院务必查明真相。而安陵容知道,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,时机己经成熟。
她想起了那个曾侍奉过纯元皇后的宫女,如今在皇后宫中当差。
她暗中派人将那宫女带到承乾宫,一番威逼利诱之后,宫女终于答应按照她的吩咐行事。
“你只需将皇后当年陷害纯元皇后的事如实告发,本宫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,否则……”安陵容的声音轻柔,却带着致命的威胁。
宫女面色苍白,浑身颤抖着点了点头。
很快,一封告发信便呈到了皇帝面前。
皇帝看到信的内容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当年纯元皇后的死一首是他心中最深的痛,如今竟有人告发是皇后所为,他怎能不怒发冲冠。
皇帝当即下令,将皇后宫中的所有人都押往慎刑司拷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