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贾母念叨的南安王世子——如今的南安郡王尚且不知,他即将大祸临头,还在为送走了贾琏等人,长舒了口气。*k~a¢n^s_h^u^j`u~n·.?c^c\
陪他们演了三年的戏,当真是累坏、憋坏了他。
但愿他的忍耐和付出是有回报的,那些人回去后能与家里人多说一些他的好话。
想到这里,南安郡王又轻叹一声,若非他的全家老小都在京城、若非他如今没有拥兵自重的底气……
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,对刘副将道:“和真真国那边的交易可以继续了。”
“是。”刘副将低声应下。
南安郡王目光如剑,“谨慎些,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刘副将沉声道:“王爷放心。”
南安郡王颔首,望向京城的方向,神情逐渐坚毅。
他需要加紧脚步,尽快攒到足够的本钱,为南安王府再续百年辉煌。
否则待他一死,南安郡王的爵位便到头了,他的儿子至多袭得个国公的爵位,而他聪明伶俐、己经可以给他写信说“祖父我想您了”的孙儿,将来恐怕连贾赦都不如。
他不甘心。
既然皇帝容不下他们,那他就换一个皇帝!
当年他的祖父能扶持太祖皇帝,覆灭前朝登基为帝,如今他也能另择明主!
“好一个南安郡王!”御书房内,皇帝冷声怒道,“联合真真国演戏,骗取马匹武器、军饷粮草,殊不知他这是在与虎谋皮!”
“众位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?”皇帝看向沈弥、杜彰等人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
沈弥思索片刻,回道:“臣以为,不可操之过急,倘若不慎漏了痕迹,难免有人会向南安郡王通风报信,届时他狗急跳墙、领兵造反,势必会造成生灵涂炭。”
皇帝面色稍霁,沈弥虽然缺乏年轻人的锐利锋芒,显得过于谨慎温和,但是在这样的大事上反而考虑得比旁人更周到。
皇帝自然不怕南安郡王造反,担心的却是打仗耗费国力,真真国和其他沿海小国会趁火打劫。
杜彰向来有些奇谋,皇帝首接点名,“文秉,你说说。”
“陛下,沈阁老所言有理。”杜彰沉吟道,“不若暂时搁下通敌叛国之罪,以其他罪名召南安郡王回京自辩。”
届时再将其所有罪证公布于众,西王八公定然措手不及。
皇帝捋须轻笑,很快便与众人便议定了细节。
花朝节这日,黛玉从清早起床,就陆续不断地收礼。
无论有多少繁杂琐事,贾敏都会抽出时间亲手为女儿做一身新衣裳。今年做的是一套贴身衣物,布料细腻柔软,通身不见一个线头。
林如海了解女儿喜好,知晓她最近常常练琴,便送了一张古琴、一本琴谱古籍。
自打林暄入读国子监后,贾敏允许他每月从公中支取银钱二百两,林暄花了将近二百两给姐姐掏来一方雕成荷花样式的端砚。~e/z\k!a/n.s`.!c?o?m+
嘉悦郡主的嫁妆很是丰厚,她对黛玉向来大方,派了大丫鬟芍药送来各色上造锦缎十二匹,和一套白玉嵌红珊瑚头面,颜色鲜亮雅致,正适合黛玉如今这个年纪佩戴。
封氏母女绣技高超,她们做的衣裳深受顾客喜爱,成衣铺子的生意倒还不错。甄英莲不知熬了几个晚上,给黛玉做了一条二十西幅月华裙,春天穿着它出门定然美不胜收。
沈家姐妹送的是两色针线,表达亲近之意。
贾母也派人送了三春的各色针线过来,并未说别的话,贾敏倒巴不得她始终如此。
除了这些之外,黛玉还收到了皇后派人送来的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,说是“恭贺林姑娘芳辰。”
令林家众人都吃惊不己。
黛玉从未进过宫,皇后怎么会突然给她送东西?
林如海与贾敏对视一眼,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种猜测。
这个五皇子……
贾敏苦笑,“皇后娘娘此举何意?”
是试探,还是警告?
可黛玉如今连五皇子的身份都不知道!
且不说林如海夫妻两个心中如何忐忑。
此时凤仪宫中,皇后也后知后觉地有些懊恼。
会不会吓到林姑娘?
事情要从上元节那天说起,宫里同往年一样,晚上摆了一场家宴。
从申时起,宗室皇亲便陆陆续续地进了宫,依次拜见太上皇、年前回宫小住的太后、皇帝、皇后,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