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液体，那是他能量核心极度紊乱下溢出的本源魔能，混合着精神崩溃产生的污秽。

他佝偻着身躯，双臂死死抱住头颅，仿佛要将那带来无尽恐惧的幻象从脑中抠出去，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，混合着断断续续、充满惊骇与绝望的呓语。

“帝尊……饶命……不是我……族灭……冷……好冷……”

王阶生命体居然感受到了寒冷，或许这并不是肉身上的寒冷，而是精神上的寒冷。

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，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魔雾的剧烈逸散和能量的失控外泄，王阶生命体那强大的场域支配力，此刻彻底失控，化作混乱的能量乱流，如同失控的风暴般在峡谷内左冲右突，撞击在七曜封天阵的光壁上，激起更加剧烈的涟漪。

或许刚进入心魔幻天阵的时候，他是清楚的知道那是幻境的，可当见到那个灵魂深处的身影的时候，他彻底崩溃了，那个灭他族群的男人，那个倾全族之力也撼动不了分毫的人族至强者。

这是源自血脉，铭刻在基因最深处的灭族恐惧，如同被引爆的恒星，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与抵抗意志。

翁

就在这名魔影族王阶生命要彻底沉沦于幻境中时，其黑袍内，一道嗡鸣声响起，将其原本即将崩溃的意识拉回本体，而那道让他恐惧到基因深处的身影却一首烙印在了其脑海中。

幻境破碎，王阶首领的意识回归，几乎己经熄灭的猩红光芒再次亮起，只不过这次却不复当初的旺盛光芒了。

“是？是幻境？精神攻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