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旧,甚至有些可笑,却共同构成了一种名为“文明”的、坚韧的质感。
灯塔是“活着”,而这里,是“生活”。
就在这时,木门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了。
艾隆和飞雪走了进来。
他们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,换上了一身干净的、龙骨村风格的麻布衣服,只是神情依旧有些拘谨和不自然。
艾隆的手里,拎着一个军用水壶,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、劣质酒精发酵后的味道。
飞雪则捧着一样用干净的软布包裹着的东西,神情严肃得像是在执行什么重要的仪式。
“小子,醒了?”埃隆把水壶放在床头柜上,干咳了两声,试图用一种熟稔的语气打破沉默,“感觉咋样?腰还疼不?”
他想开个玩笑,缓和一下气氛。
楚子航的目光从窗外收回,落在他身上,平静地回答:“好多了。”
“你们呢?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
这个问题,让艾隆和飞雪都愣住了。
是啊,他们接下来,该怎么办?
“我们?”艾隆苦笑一声,挠了挠头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,“应该是继续待在这儿吧,村子里的人正在教我们激活源质潜能,那儿玩意儿还挺难学的。”
“源质潜能?”楚子航端起桌上的,今天中午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汤药,一口气喝了下去。
极度的苦涩,瞬间在味蕾上炸开。
艾隆和飞雪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喝下那碗黑得像墨汁的汤药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楚子航放下碗,剥开了床头那颗麦芽糖的油纸,将那块晶莹剔透的、形状并不规整的糖块,放进了嘴里。
这是村里的小孩子路过他房间窗户的时候丢进来的。
一股纯粹的、温柔的、带着谷物香气的甜意,在舌尖上瞬间化开,冲淡了那令人窒息的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