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很多管子,旁边有机器不断发出‘滴滴’声。
属于另一人的呼吸声加重了,她听得分明。
“……阿德里安先生?”她开口才意识到声音多么微弱,像在说悄悄话一样。
可己经是她全部的力气了。
系统解释:“宿主宝宝在疗养舱里待了五个小时,刚转移出来,差一点点精神力本源就崩溃了!特别危险!”
疗养舱是贵族专用的治疗仪器,一个小时能消耗价值五百万星币的能源,非重伤不能用。
可想而知她从赛场上被抬下来时情况有多糟糕。
男人就站在病床边,面部全被蛇鳞笼罩,蛇瞳阴冷可怖,仿佛兽性己经彻底压过了他人类的理智。
他看着病床上一动不能动、虚弱到极点的小猫,眼前几乎被血色覆盖。
脑中不断回忆着灰狼机甲向粉兔子发动攻击的场景,身躯因极度愤怒而战栗着——
细声细气的声音却轻易将他从虐杀想象中拽出来。
“……我在。”
阿德里安高大的身躯像被这一道小小的声音击垮了。
他单膝跪在床边,常年淡漠到让人误以为面部肌肉僵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后悔:“对不起。”
他嘶哑着声音,“对不起。”
如果不是赛前为他进行精神力舒缓,她的精神力不会严重透支,险些危及生命。
床上人向他眨了下眼睛,眸光亮亮的。
一丝责怪也无。
她嘴角努力往上翘,垂在床面的手指艰难动了下——
然后被男人紧紧握住。
很快,她的指骨抵到了微软又冰冷的唇瓣。
原来阿德里安的唇也是软的。岁星弯眸想。
“我……还好,啦。”她一个字两个字往外冒,“我很满意,我的比赛。”
“没有遗憾,所以,不用道歉。”她说。
阿德里安眸底压抑的痛楚没有减弱半分,反而暗色更浓。
暴乱的精神力自虐般狂割着他的本源,他想体会与她一样的难受。
她似乎觉察到他身体里的变化,虚弱的湛蓝色眼眸中渐渐有了不赞同。
“不许,这样。”她指骨重重抵了一下他的唇瓣,想当做小惩罚。
没料到阿德里安唇瓣张开,她的指骨首接抵了进去。
碰到他的舌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