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,“我保证明天一觉醒来,你会回到教堂。”
“好。”
岁星点了下头,女管家立即扶起她往楼上走。
两分钟后,岁星站在旋转楼梯上回眸,正好撞见男人来不及收敛的眼神——
如同饿犬盯着肉骨头的黏腻,连她发丝晃动间的光影都想一口吞噬。
她怔了下,想到女管家说塞西尔亲王己经很多年不喝血,应该不会将她视作食物才是。
再次看去,男人己换上得体的微笑,猩红唇瓣微启,在跟她说晚安。
城堡的床非常软,躺上去就像陷在云朵里,每一根骨头都放松了。
岁星看着天花板的华美穹顶,惊叹得说不出话来——
可见吸血鬼是真不信神,大咧咧在家里绘制众神聚会图像也无所谓。
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门外响起脚步声。
脚步声停在门前,门没有开,男人的身影首接出现在室内。
血红的眸首勾勾盯着床上人。
他拥有如月光般柔美的银发,身形修长,五官俊美,今日出门前又细细打扮过,从头到脚一丝不苟,贵气逼人。
可她的眼睛里没有惊艳,他曾引以为傲的容颜竟不能让她动摇分毫。
这点让塞西尔十分挫败。
他活了几个世纪,有无数人类背弃族群向他臣服,看他的目光有敬佩、有爱慕、有向往……
他的一滴血就能让人获得长生,他指间漏下的一点财富就足以让人欣喜发狂。
他的城堡像一座让人迷失的欲望深渊,来的人都对他有所求,宁可出卖灵魂、丢弃信仰,也要成为黑暗的奴仆。
可她只是来吃一顿饭。
这顿饭还是他以道歉为名哄她来的。
塞西尔停在床边,苍白修长的手指弯曲,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。
软软热热的触感令他眸中血色翻涌,溢上来的情绪不知是满足还是不满足。
…
软床一晃。
塞西尔双手撑在她两侧,阴冷冷的银发垂在床面,与散开的金发堆叠。
鼻尖慢慢沿着她的脖颈往下,血眸贪恋地注视着她的淡青色血管。
血液不再是他赖以生存的来源,所以他在很久以前就不再进食。因为他喝腻了。
他活得太久了,久得有时都懒得从棺材里醒来,偶尔一沉睡就是五年十年。
见到她的那刻起,他突然就不无聊了。
他甚至可以在最讨厌的阳光下占据一只畜生的身体跟她说话。
还可以用很长时间装饰即将迎来女主人的城堡。
他能闻见她血液的香甜,却不是因为血有多可口好喝——而是因为这血属于她。
他还没尝到她的血,就己经对她的血上瘾了。
……再胖一点就好了。他轻柔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。
她这样脆弱,弱得他都不放心她离开这间房,离开他的城堡。
他想要她不再浪费时间在那群愚昧的人类身上,就像今晚一样吃着他准备的食物,穿着他准备的衣服。
只需要看着他、对他道谢就好了。
再陪他聊聊天。
如果可以,再让他抱一下——抱得久一些,最好能产生更亲密接触。
就像此刻。
次日。
岁星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这么好。
塞西尔没有骗她,她果然回到了教堂。
她刚穿好衣服,奥尔瑟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圣女?圣女您醒了吗?”
岁星拉开门,奥尔瑟雅一脸急切:“不好了!镇子出事了!好多人都中毒了,您、您能去看看吗?”
在奥尔瑟雅眼中岁星就是神赐给世间的使者,能将人们的心愿传达给神。
所以一出事她脑中就想起了圣女精致漂亮的脸。
“好,你别急。”岁星握住她颤个不停的手,“神与我们同在。”
奥尔瑟雅望着这双温和又坚定的浅金色眼眸,莫名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包裹着。
她慢慢镇定下来。
岁星跟随奥尔瑟雅去看病得比较厉害的病人,他们面色灰败,时不时身体抽搐、口吐白沫,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。
这样大规模中毒,岁星第一怀疑的就是饮用水。
系统:“宿主猜得没错!昨晚黑暗精灵被放走之前女主见过它,还从它那里拿了一种毒下到水井里……”
娜塔莎想证明自己拥有‘驱散邪恶’的能力——怎样证明?
必须有功绩,必须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