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她很聪明,不然也不可能守住巨额遗产。
她似乎不愿将这个阴暗的猜测加注在他身上,被他喂的红润的面色微微泛白。
傅则玉脱下手套,又慢条斯理用随身携带的手帕一根根擦干手指。
他碰上岁星的手。
岁星愣愣回神。
“不要紧张,”他说,“我永远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你。”
她垂下纤长浓密的睫羽,看着桌上那两只手。
男人的手骨节分明,青筋淡淡显现,她的手显然更小巧一些,因常年不出门而细腻冷白。
被他的手轻易盖住。
仿佛无所遁逃。
任何人被傅则玉用这种眼神看着都会心底发毛。
侵略感太重了。
好似被他看穿内心,被他抓住最脆弱的地方。
岁星又回到刚刚的问题,“您希望我怎样回报呢?”
傅则玉是典型的商人思维,他绝不会做赔本买卖。
他之所以愿意付出这么多精力这么多财力。
是因为他认为他看中的东西值得。
“你喜欢看音乐剧吗?”
喜欢。
岁星出门不多,但每次出门十有八九都是去剧院。
傅则玉薄唇微勾,“如果你很想报答,陪我去看两次音乐剧。”
岁星答应了。
吃完饭,岁星搭乘傅则玉的车离开溪园。
途中她困意来袭,忍不住靠着座椅睡着了。
她并不知道她一闭眼男人的目光就追了过来。
放肆在她洁白干净的耳垂、修长漂亮的脖颈游移。
然后毫不犹豫伸手,将她脑袋轻轻压到了他的肩上。
做完这一切,他仍低眸看了她良久,眼中情绪晦暗可怕。
车停在岁星小区的地下车库足有半个小时,岁星才醒。
她一睁眼就对上男人冷厉的下颌线,和被她睡出褶皱的西装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
岁星懊恼起身,“我不知道我怎么睡到你身上了。”
傅则玉眼底有着愉悦,“没关系,睡得还好吗?”
前方司机早己知趣下车了,封闭车内只有她们两人。
“您这句话像是取笑我,再次跟您道歉。”
那点愉悦很快因她话中疏离淡去,傅则玉克制又难耐地抓住她的手腕。
当属于她的体温、她的柔软被他抓在掌心时。
他心底冒出的阴暗瞬间停滞。
他耐心极好,“我只是在问你睡得好不好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抱歉,我误会您了,我……”
“不用道歉。”
“……嗯?”
傅则玉深深看着她,一字一顿,“就算误会我也不用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