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一步请岁星坐在他旁边。
傅则玉举手投足皆是贵族气概,连给岁星拉椅子都优雅得要命。
岁星一走近他就闻到熟悉的香水味——
她经常在自家门口闻到,她今天这根玉簪上也有这种香味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谢。”
两人极其客气,完全在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范畴。
裴歆又迷惑了。
这位傅董究竟要干什么?
今天傅则玉的助理一个电话打过来,礼貌询问他是否跟岁星有约。
裴歆说是。
助理又问他是不是还有其他一些朋友。
裴歆没说话。
助理客气说傅先生在溪园定了位子,到时傅先生会亲自参加他们的聚会,请他告知他的朋友们。
说完就挂了。
有礼貌,但不多。
溪园不招待普通客人,只招待vip,不少政界名流都在此地聚会。
裴歆有幸来了几次,他年纪轻,父亲也还在任,所以只当陪衬。
今天能当一次主人邀请宾客,裴歆脸上的确有光。
他在群里发了个消息,这群狐朋狗友一看见‘傅则玉’三个字都差点吓到退群。
一个二个都找理由找借口说不去。
最离谱的还撒谎自家狗生二胎了。
裴歆又不敢放傅则玉鸽子,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。
只看傅则玉将袖扣解开,袖子往上挽了一截,露出名表和结实有力的小臂线条。
男人有着极其可怕的自律生活,从头到脚一丝不苟,偶尔流露出的一两分随意显得慵懒又迷人。
难以想象这种人会戴着手套为见了没两面的女人拆蟹。
现在正是吃大闸蟹的时节,溪园有自己的供应渠道,蟹体大膘肥、味道鲜美。
来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别人替自己拆蟹,过程也是享受美食的一部分。
傅则玉的掌控欲从中可以窥见一二。
他想给岁星拆蟹,所以就拆了,至于岁星吃不吃——
浅灰色眸子轻动,第n次转到她发间的白玉簪子上。
躁郁的心绪就此平静。
她接受了他的所有礼物,那些白玫瑰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至今还放在客厅的花瓶里。
“谢谢。”
裴歆突然听见柔柔女声,抬头看去。
就看见女人浅浅弯眸,张嘴将递到嘴边的蟹黄咬下一口。
软红的舌与冷白的齿,光是看一眼都觉得身体酥了半边,何况是——
被它轻轻舔过指尖呢?
肉眼可见的,男人眸色变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