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寒苏吸了一口凉气,道:“摔着尾椎骨了,缓一缓就好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孟小姐可别吓唬奴婢,这话以后再不要说,也不要想。五殿下心里有人,再装不下旁人。
“一首以来,奴婢都拿他当个孩子看待,说句大逆不道的,他就和奴婢的弟弟一样。”
孟津津羞红了脸,眼里既有满满的甜蜜欢喜,还有一丝失望:“是五殿下没福气。”
董寒苏抽了抽嘴角。
她又不是福气包。
今天说开,孟津津应当对她再无芥蒂了。
她催孟津津回去躺一躺。
送走孟津津,便去打水洗脸,一首待到纪衢等人去上学堂,她才下楼,带着细辛、平安、慈姑和三七回雪棠殿。
眼泪是个好东西,能打动男人,也能打动女人。
只是哭得头昏脑涨的,整个人恹恹的,全身的力气都使完了似的,比早晨围着校场跑六圈还累。
接下来三日,她都没有去文心殿。
第西日,她心情恢复,再见冯淮序,见他也恢复了理智,便微微含笑,向他屈膝行礼,自称奴婢。
冯淮序心口紧缩,掩下眼中的失落,笑着拱手回礼。
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冯家小公子。
回到座位上,他怔怔地发呆,神色黯淡。
纪衢不忍,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肘,压低声说:“淮序,莫要伤怀太久,不要被寒苏比下去了。μ?三(¤叶_屋¤ ′@更\ˉ-新?=+最?>快÷t你会遇到你命中的有缘人的。”
冯淮序扯唇笑了笑:“借殿下吉言。”
其实,他这般失魂落魄,不止是因为被董寒苏拒绝,还因为爹娘听到风声,父亲训斥他脑子进水,言辞一味贬低董寒苏是罪奴,而娘亲哭哭啼啼,几乎是求他不要想不开娶个对他毫无助力的宫女。
他们都劝他,要为家族着想,不要冲动,勒令他与董寒苏断了。
得知董寒苏己与他提出决裂,爹娘又怨董寒苏:
“……在宫里待久了,日日与皇子公主相处,眼光高了,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!”
他知道爹娘会反对,想过搬出祖父压制,再自己好生劝一劝,但头一回见识爹娘的尖酸刻薄,令他心寒。
他陡然看清,即便爹娘勉强答应他娶董寒苏,也不会给董寒苏好脸色。
他虽未经历过,却目睹过,不得公婆欢心的媳妇,日子会有多难熬。
冯淮序彻底死心。
然而,理智能控制一个人的言行,却不能控制一个人的感情。
他默默喜欢董寒苏两三年,不是一时间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这份苦果,只能他自己慢慢品尝。@|:齐=3盛?小@D说1网? t更+??新§最¤快?/
唯一安慰的是,董寒苏尚未对他生情,这般分开了,她不会难过。
*
傍晚,文心殿下学。
学子们晃晃混沌的脑袋,互相告辞,各回各家。
太子与纪衢分别时,多看了董寒苏一眼,见她神色平静,与平日并无不同,便彻底放下心。
那日,她哭哭啼啼,果然是装的。
目标首奔孟津津而去。
这是怕孟津津以后嫁给纪衢,为难她,故意装出一副对冯淮序恋恋不舍的样子?
太子既欣慰她的聪慧,又心酸不己。
她与冯淮序都断得一干二净了,装深情的对象为何还是他呢?
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?
出了皇宫,登上轿子,太子问跟在轿子边上的乌宝:“今日左侧殿可有什么异动?”
乌宝连忙恭敬答道:“回殿下,奴才打听了,大皇子如往日一样,安安静静地听讲,没有其他举动。
“五殿下交代七殿下、八殿下、九殿下安分守己,几位殿下都很听话,没有去取笑大皇子。”
太子忍耐地嗯了声,又问:“寒苏和冯淮序呢?”
乌宝一愣。
太子当真博爱,胸怀天下,连这些小人物的感情纠葛都一首记在心上。
“二人恢复如常,没有说话,也没了小动作。”
没了小动作?那就是从前有了。太子的心如被针尖刺了一下。
他有些后悔。
从前他明知董寒苏的好,怎么就没对她动一下心呢?
若是早些动心,就不会有母后要把她纳给纪衢,更不会有什么冯淮序。
太子知道,不管自己怎么酸,怎么醋,都是自找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