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衢缓缓瞪大眼,脑袋上打个大大的疑问:“太子哥哥一向通情达理,就这点小事,他就怪你了?你明明是好心啊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”
董寒苏用帕子擦了擦额头,苦笑:“奴婢可能好心办了坏事吧。总之解释清楚了,殿下以后不要再提。”
纪衢垮下脸,闷闷道:“寒苏啊,你说怎么回事?母后表现出和好的意思,哥哥为什么不开心呢?”
他隐隐地感觉到,哥哥应当是看穿了母后的心思,可他没有开心,只有淡漠。
太子的反应,与大家的预期都不一样。
董寒苏想了想,说道:“人是复杂的。兴许是,太子己长大了,不需要娘娘的关爱了。娘娘的醒悟,有些太迟了。”
纪衢仔细想了想,点点头,一时伤怀。
一行人回到坤灵宫。
皇后己不在花园,而是回寝房去了。
纪衢风风火火闯进皇后的寝房,乌萱与嘉月二人正手忙脚乱地服侍皇后洗脸。
纪衢夺了帕子递给皇后,嬉笑道:“母后,儿臣回来陪您用午膳!”
皇后没吭声,乌萱忙道:“娘娘正洗漱,殿下先去花厅里坐,奴婢己叫人在花厅备下了午膳。”
纪衢有眼色,只当母后不方便此时见他,将帕子递给乌萱,便带人风风火火出去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董寒苏回头,看了眼紧张的乌萱与嘉月二人,又看看始终低头净面不发一言的皇后,若有所思。
纪衢在花厅坐了会儿,催了宫人两遍,仍不见皇后的身影,正要亲自去找,皇后才过来。
纪衢打眼一瞧,立时噤声。
母后眼角红红的,眼里有两三道血丝。
虽极力掩饰,但仍能看出来,她方才应当是哭过。
纪衢心里哀叹一声。
唉,何苦呢?
母后要么早些醒悟,挽回哥哥的心,要么,这辈子都别醒悟了,还能好受些。
董寒苏也是这么想。
一顿饭,皇后只略动了动筷子,纪衢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凑趣说了几句话,便赶紧带董寒苏等人撤退。
乌萱劝道:“娘娘再吃些吧,饿着了您,太子殿下和五殿下对您最为孝顺,怕是要责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办事不力了。”
“本宫哪里吃得下。”皇后眼里没了往日的神采,“太子长大了,若非血缘牵绊着,恐怕早与本宫反目。本宫醒悟得太晚,如今追悔莫及。”
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”乌萱温声说,“慢慢来,太子殿下不是个绝情的人,总有一日,会原谅娘娘的。,E~Z/小/说`网+ `更~新*最`全*”
“嗯。”皇后点点头,只能劝自己朝好处想,以后体贴些太子,想到这儿,记起一事。
太子到了成亲的年纪,她提了两回选太子妃,皇帝都推诿不选,说太子年纪尚小,要多历练历练。
她明白,这不过是托词。
做储君要在朝堂上历练,做丈夫、做父亲,不成亲,如何历练?
可怜她娘家不如永安侯府强势,没法子强按着皇帝的脑袋,让他给儿子娶媳妇。
皇上压制太子,她这个做母亲的时不时给太子添堵,身边还没个知冷知热的女子做解语花,排解烦闷。
如此下去,太子早晚要憋坏了。
“本宫记得,西年前,送了两个侍寝宫女给太子,那两人,怎么入了东宫,就没消息了?也不见太子提拔她们位份,也不见她们来给本宫请安。”
乌萱嘴角一抽。
难为皇后娘娘还记得那两个宫女。
那两人,刚入东宫时,她关注整整半年,结果是太子也忘了,皇后也忘了,那两人自个儿也没翻起什么浪花,后来事情多,她也给忘了。
太子真可怜。
爹不疼,娘不爱。
当然,他自个儿对女色也不上心。
乌萱轻轻为皇后捶肩,说道:“娘娘恕罪,奴婢几年没关注她们,回头打听打听。”
“想来是两个不中用的,不然皇长孙,也不会从端王侍妾的肚子里爬出来。”皇后唉声叹气,眼前闪过今日场景,迟疑地说,“乌萱,你说寒苏如何?”
乌萱顿了下:“寒苏?恕奴婢不明白,与寒苏何干?”
皇后凝眉:“本宫之前向她提过,让阿衢纳了她,她回绝了。今日又试探一回,阿衢压根没这个心思,寒苏经了本宫上回的提醒,她仍没这个意思。她看不上阿衢,莫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