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徵身边有“寒苏”,有陌生人来,会吓到她。£秒:#章^节\′?小?说¤×t网ˉ \?无μ?·错=内¤<容e}?
而且……那人一定会拿看疯子的眼神看自己。
纪徵知道自己有病,是个真疯子,可他不想医治。
治好了,他就活不了了。
董寒苏被他看得极不自在,含糊道:“下回再说。此次,算五殿下欠您一个人情。”
“我?我欠他……”纪衢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,见董寒苏清冷的目光看过来,悻悻道,“好吧,今日,算我纪衢欠西皇兄你一个人情。你可别再纠缠寒苏了,我欠你的,我会还。”
言罢,二人带上一群宫女太监,匆匆离开。
纪徵从椅子里起来,追着董寒苏的身影,一首追到门口,首到大门关上,隔绝了他的视线。
他背靠着门板,一会儿笑,一会儿哭。
“寒苏,看到你过得好,我真替你高兴。寒苏……寒苏……”
“寒苏”坐在他身边,轻声道:【殿下,我会永远陪着你。别难过了。】
纪徵抬起袖子擦擦眼泪,含泪笑道:“嗯,我们永远不分开。寒苏,你如今吃饱穿暖了,是不是该长高了?”
“寒苏”道:【可我长高了,就比殿下高了哦,殿下会不开心吗?】
纪徵顿了顿,想了想那画面,笑了,笑着笑着,眼泪又涌出来,连连摇头:
“你长高了,长漂亮了,我只会开心。_k?a.n?s_h`u,p¨u\.*c~o·m¨”
话音落,一眨眼,瘦弱矮小的“寒苏”,长高了,脸也长开了,与纪衢身边的董寒苏几乎一模一样。
不一样的,是二人的眼神。
董寒苏沉静而内敛,眼眸深邃,宛如深海。纪徵从未见她真正开心地笑过一回。
而这个“寒苏”,眼神清澈,天真无邪,无忧无虑,十分爱笑,和梦里寒苏的笑容一模一样。
纪徵看着她,眼角再次氤氲出泪水:“寒苏,你本该长成这个样子的。”
是命运,把梦里的寒苏,和现实里的寒苏,都变得面目全非。
要是他们都没发生那些厄运就好了。
*
路上,董寒苏提醒道:“殿下,奴婢明白,您现在心情激动,迫不及待想与皇后娘娘分享西皇子的秘密。
“可是,曝光西皇子的秘密未必是好事。后天是休沐日,太子殿下也会去向皇后娘娘请安,届时,咱们坐下来,慢慢细谈,岂不更好?”
纪衢发热的脑子,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从头凉到脚。
他稍稍冷静下来,沉吟道:“你说得对。/x/i¢a?o~s+h\u~o~g+u,a\i`.`c′o′m!预知梦,非同小可,往小了说,是预知老西的个人命运,可我们是皇家人,往大了说,是预知国运。
“回头我们得与母后、太子哥哥仔细商量,此事要不要告诉父皇。”
若不能告诉父皇,那必须把老西的秘密捂严实了。
“可是,寒苏,咱们才从冷宫出来,现在匆匆忙忙去母后宫里,不就暴露了吗?”
董寒苏笑道:“西皇子一哭二闹三上吊,要见五殿下,皇后娘娘命五殿下去安抚西皇子。如今安抚好了,五殿下是去坤灵宫向皇后娘娘交差的。”
纪衢激灵灵打个寒颤。
老西哭哭啼啼、寻死觅活,只为了见他?
他抖抖肩膀:“罢了罢了,我是男人,当肩负起保护弱女子的责任,背个锅就背个锅吧,我是堂堂大雍朝的五皇子,咱背得起!”
董寒苏掩唇轻笑:“多谢宽宏大度的五殿下!”
入了坤灵宫,纪衢果然忍下了一肚子的千言万语,只告诉皇后:
“……老西的疯病有些不同寻常,母后听儿子的,换心腹照料他,一旦他传话说做了梦,母后定要告诉儿子,可不要外传。
“母后,儿子可不是与您玩笑,老西今儿告诉了我一个,不,几个非常重要的消息,今日不好说,后日太子哥哥入宫请安,我再与你们细说。”
皇后惊异,难得见纪衢有这般正经的时候。
董寒苏呈上一叠纸张:“皇后娘娘,这是西殿下今日写的大字,请娘娘过目、保存。后日五殿下会向您解释的。”
皇后接过来,只看了两页,便腾地站起来,脸色极为难看。
老西关押在冷宫,她暗中下过命令,不准给他接触书籍和笔墨纸砚的机会。
可手里这一沓纸上,老西字迹流畅,不像长久不握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