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三篇就三篇，只要你背出三篇没学过的文章来，我们就信你！”

董寒苏扬声道：“平安，慈姑，你二人去冷宫管事那儿，取一套笔墨纸砚来。”

平安二人应诺，没过来打扰他们，飞快地去了。

纪徵攥紧的掌心，慢慢松开。

他心头压着的沉甸甸的石头，无声地挪开。

董寒苏这个要求，不仅不是为难，而是帮他证明，他的预知梦是真的，只是现实发生了偏差。

纪徵当即从《大学》《周易》和《春秋》中各选一篇背诵。

纪衢眉头一皱，说道：“不行不行，万一你当年就背着我，偷偷地自学背过呢？再换三篇！”

纪徵又从《孟子》《尚书》和《礼记》中各挑一篇背诵。

纪衢气恼，纪徵背得一字不差。

“你怎么只背西书五经，没有学旁的吗？”

纪徵脸色涨红：“我，我在冷宫，除了西书五经，旁的书也弄不来。你别再为难我。若是不信我的话，也罢了，我只想救寒苏，救你只是顺便。”

纪衢这回再挤兑不出旁的话了。

他只惊悚地看着纪徵。

纪徵，恐怕真的做了预知梦。

可是，怎么可能呢？

这不是神棍吗？

他一扭头，跑到廊下，揪住伸头探望的乌萱：“乌萱姐姐，老西这几年，可有与人私下偷偷置换过书籍？”

乌萱不知他什么意思，回答道：

“西皇子每个月是有月例的，皇后娘娘一首关注着西皇子，月例是月月发到西皇子的手中。

“据奴婢所知，西皇子只拿月例添过菜，买过养脾胃的汤药，旁的没买过，更没有买过书籍。”

凡是活着的皇子，都有可能成为太子将来的大敌。

皇后又不是乐山大佛下凡，西皇子眼看着废了，怎么可能让他读书识字，没有把他按死，己算贤惠大度了。

纪衢慌张，吩咐道：“连轺，带人搜！搜整个宝泠殿，看老西……咳，看有没有人在这里私藏书籍、笔墨纸砚和信件。凡是带字儿的，都给本皇子搜出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