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纪循心中极度不耐烦,板着脸,淡淡道:“父皇误会了一些事,与你无关,且回去做功课吧。*0$??0-小§说¤:网eˉ~ t#已t£`发£]布?~最¤新*?-章3<节?.”
纪衢眼珠一转,嬉皮笑脸凑上去问:“大皇兄,父皇误会了什么?你告诉我,我帮你解释。”
纪循懒得理会纪衢这个讨人厌的小鬼。
“不必,我要回去治伤,你要一首拦着我?”
纪衢委屈道:“我是关心大皇兄嘛,许久未见,我们想与大皇兄多说两句话,大皇兄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呢?”
纪循磕头磕得头晕目眩。
他头一回感受到父皇的雷霆之怒有多恐怖,也头一回在父皇面前如此惊惧。
从前的父慈子孝,再也不复存在。
撇开岳父大人干的蠢事不提,他恐惧、难过的是,父皇对他的宠爱,原来是虚无缥缈的。
谁都不能染指他的皇位,连想一想都不可以,哪怕是与太子争。
他的心脏仍残留着因恐惧而震颤的余韵,此时此刻只想快些回出宫回府,想一想今后该怎么办,丝毫不想与纪衢纠缠。
纪循绕过纪衢,径首朝前走:“你要关心我,不如与我回王府,亲手为我上药。父皇不是夸你‘兄友弟恭’吗?走吧,与我回端王府。”
纪衢紧跟两步,正要继续纠缠,问出纪循怎么惹到父皇,闻言,讪笑道:
“我哪儿敢去啊,你那王府是龙潭虎穴,韩夫人死了,韩家人差点滚顶板,方能为她和她的孩子求来一个公道。?咸e鱼1看*)?书{?? }?已{发1_]布}最*新2章=?节.′=我可不敢去,我可不敢去。”
纪循气得眼前一黑,人首首地朝下倒。
纪衢大惊失色,蹦跳着连退三步,惊恐叫道:
“大皇兄,我可没碰着你啊!不关我的事,小七你们要给我作证,真的不关我的事!大皇兄可不能诬赖我!咱们都退远些,千万莫要碰到大皇兄,不然就说不清了!我可不想滚钉板自证清白!”
纪循晕死过去前,听到这话,险些呕出一口老血。
早晚有一日,他要把纪衢这张嘴毒成哑巴。
太贱了!
太子听到动静,返回来,命人将纪循安置在文心殿,并派人去给他请太医。
太子忙忙碌碌,而七皇子、六公主等人,则崇拜地看着纪衢。
之前纪衢说大皇兄是纸老虎,他怼过他,纪循拿他没辙,大家是半信半疑。
今儿亲眼见着纪衢活生生把大皇兄气晕,众人方真正信了他。
“五哥哥,你好厉害,竟敢那样对大皇兄说话!”
“是啊是啊,而且大皇兄根本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吓人。¢看\书·君^ ?首+发^”
“我就说嘛,大皇兄其实和我们是一样的,他既不会打我们,也不会骂我们,更不会为了点子小事,跑到父皇面前告状。他一点不可怕,以后我们多‘亲近亲近’大皇兄。”
“……”
小孩们七嘴八舌,叽叽喳喳,谈笑间,纪循的高大形象在他们心目中轰然崩塌。
以前他们敬畏纪循像敬畏太子一样。
如今,他们敬畏的对象,只有太子了。
董寒苏盯着纪衢的嘴巴看,满是不可思议。
纪衢驱散围着他的弟弟妹妹们,笑道:“寒苏,你这么看我作甚?是不是发现我格外高大威武?”
董寒苏低笑道:“奴婢是想,殿下的嘴,什么时候跟抹了毒似的。每回遇见大皇子,您就格外兴奋,像临时抹了鹤顶红。”
纪衢乐道:“端妃欺负我太子哥哥,我当然要欺负大皇兄,帮太子哥哥找回场子。”
冯淮序羡慕极了纪衢与太子的感情,他家就只有他一个男孩。
只希望这兄弟二人永远不要变。
一行人从文心殿出来。
纪衢终于有机会询问太子,幸灾乐祸地问:“哥哥,父皇为何对大皇兄发了那么大的火?”
众人竖起耳朵。
御书房的事,太子无从知晓,不过,朝堂上的事,他一清二楚。
他眸色微暗,低声道:“今儿朝会,大皇兄的岳父寻了几个人,弹劾大皇兄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纪衢惊呼:“大皇兄对大皇嫂干了什么,他岳父都参他!”
他眼里燃烧着八卦的熊熊烈火。
太子无奈地瞪他一眼:“听我说完。弹劾大皇兄后宅不宁,有包庇杀人凶手的过失,因此奏请父皇让他留京,重回文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