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寒苏了结一桩心事,方才有心思参观府邸。*秒!章-节\小_说?网~ +已\发?布/最′新*章!节~
这一路行来,绕过假山,又是花廊,转过流水,又是亭台,走过植了一丛竹子的宫殿,又是一座三层高的观星阁……
一步一景,目不暇接,堪称一座缩小版的皇宫。
冯淮序拿着一张图纸,为大家介绍这是什么,那叫什么。
纪衢昂首阔步,走在自己的府邸中意气风发,像一只向小伙伴炫耀羽毛的开屏孔雀。
他指着一座种了一片梅林的宫殿说:“寒苏,以后你就住这处院落。你生在冬日,正巧这里有梅林,这处院落定是与你八字相合,旺你。”
董寒苏冷不丁听到这句话,吓得踉跄了下,险些跌倒。
冯淮序手里的图纸骤然落在地上,他惊醒似的忙一把扶住她的手臂:
“当心!寒苏姑娘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没事,踩到了一颗小石子。”董寒苏摇摇头,一脚把路上的小石子踢到路边草丛中,回头嗔怪道,“殿下可不要乱说,平白污了奴婢的名声。”
纪衢反应过来,挠挠头,咳嗽一声:“嗐,我这不是瞧着府邸太大吗?你是我的女官,当然要有女官的排面。反正这么多院子,住不过来,你,连轺,都可以自己挑一处院子住。.微′趣·小*说? +首?发¢”
连轺脸色发白,连连摆手:“殿下,奴才不敢!”
董寒苏扭头朝无人的地方翻个白眼——又说糊涂话!
冯淮序倏然绷紧的心弦缓缓放松,他松开董寒苏的手臂。
骆玄英诡异地瞟他一眼。
纪衢道:“我是说真的……”
董寒苏和连轺双双跪下来:“请殿下慎言!”
那是纪衢的妻妾们才能住的地方,可不是他们能想的。
纪衢见状,扶起他们,唉声叹气:“罢了罢了,那你们自己挑地方吧。”
连轺在前殿挑了一间寝舍,董寒苏在后院挑了一间。
因地方大,她毫不客气地给细辛、水玉、慈姑各挑一间,又让连轺帮三七也挑一间。
董寒苏把自己人安排好,也到了晌午。
众人饥肠辘辘,又去聚贤楼吃晌饭。
闹了一个时辰,众人方才告别。
不想,临别时,冯淮序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只红漆木盒送给董寒苏:
“这是补送给姑娘的生辰礼。姑娘千万不要推辞,去年的生辰,对你意义非凡,我们相识三年,怎么说,也是朋友了。”
骆玄英也送了一只木盒,不像冯淮序一脸郑重,他浑身透着懒洋洋的劲头,仿佛随手打赏似的:
“这是我送的,也不准推辞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”
董寒苏便知,这二人肯定也听说了,去年生辰是她的及笄礼。
看来,当初父亲给她改年龄的事,瞒不住了。
往严重了说,是欺君之罪,但只要皇后娘娘不在意,就没人挑她的罪名。
皇上也不会特意为难她一个小宫女。
这二人会补给她及笄贺礼,是她着实没料到的。
她感激道:“多谢,那我就不推辞了。”
冯淮序明显松口气的样子。
自此,众人分道扬镳。
冯淮序刚坐上马车,骆玄英一撩帘子,也钻了进来。
两人生得挺拔,尤其骆玄英,体格健壮,二人落座,车厢内的空间一下逼仄起来。
冯淮序奇怪地问:“你要与我回冯家?”
骆玄英双手抱臂,哼笑:“冯淮序,你不对劲。”
冯淮序从抽屉中抽了一本书出来,随意地翻开一页,低眸道:“你这话倒奇怪。我好好的,怎么不对劲?”
“瞧吧,心虚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冯淮序懒得搭理他。
骆玄英一把抽走他手中的书卷,深深地看着他问:
“人家寒苏姑娘及笄,你为何要送礼?你算人家哪门子朋友?怎么不见你与连轺做朋友?”
冯淮序无奈:“连轺又没有及笄礼。待他及冠,我也会送上一份贺礼。五殿下的心腹,咱们不能单纯拿他们当奴才奴婢看待。
“宰相门前七品官,这点子人情世故,不用我点破,你也懂吧?皇上面前的许公公,你瞧瞧,多少朝臣想给他送礼,还攀不上呢。”
骆玄英呵呵笑:“那我还得谢你提携喽?”
“倒也不必。”冯淮序夺回自己的书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