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寒苏懂了。·3*4_k,a*n′s¨h+u!.¢c\o~m_
皇后确实有为她着想,大概存了些补偿她祖父的心思。
但更多的是为纪衢着想。
她出身坤灵宫,便可当皇后的耳目,盯着纪衢的后院,起个震慑的作用,免得后院女子之间争风吃醋,伤了纪衢的身体或心。
董寒苏欲哭无泪。
这一步棋走错,竟是脱不得身了。
为今之计,只有先拖着,之后再想法子打消皇后的念头。
“娘娘,奴婢只拿五殿下当主子看待,不敢生亵渎之心。娘娘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,奴婢心领了,奴婢也一心报答娘娘的恩德,可这事,不是寻常事,到底讲究个你情我愿,也要看五殿下的心意。”
把球踢给纪衢吧。
他正和孟津津郎情妾意的,岂会愿意她给孟津津添堵。
孟津津可是个有脾气的贵女千金,这些年又被纪衢娇纵着,说给纪衢甩脸色就敢甩脸色。
只是,经此一事,她和纪衢之间,难免会生出隔阂。
须得细细筹谋,她还指望纪衢帮她呢。
她若成了纪衢的妾,说不得,纪衢恼了她,不仅不帮她,恐怕还会将她扔在后院,以免孟津津吃醋。
到那时,既无宠,还没了女官的便利,得不偿失。?咸·鱼·看-书¨ .更^新^最,快`
皇后不会为了她,跟纪衢过不去的。
董寒苏越想,越恐慌。
恨不得立时与纪衢划清界限。
因此,情绪落在脸上,便是恐慌中夹杂着无措。
皇后观她脸色,心道这丫头着实本分,竟真的从未动过爬床的心思。
她斟酌一番,纪衢那性子,确实不是能强按牛头喝水的,头疼道:
“本宫得了便利,就试探试探他,你这头呢,也使使力,别再拿他当个孩子看待。总之,给衢儿挑伺候的人,本宫最放心的,唯有你一个。”
董寒苏强颜欢笑,再次感谢皇后的信任。
出坤灵宫时,她脚下打飘,整个人恍恍惚惚的。
这可真是,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从前,她有心,纪衢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下不了手。
现在,她无意,偏偏皇后这儿给了一条首通皇子侧妃的大路。
回到雪棠殿,纪衢方蹙着眉头问她:“寒苏,母后与你说了什么,为何你脸色这般差?”
难不成是她亲人出了事,否则怎会一副死了爹似的表情。
他疑惑地看向太子。
太子摇头,他也不知母后说了什么,宫外董家也没消息传给他。
董寒苏勉强打起精神,笑道:“没什么,娘娘让奴婢不可外传。*s¨i¨l/u?x_s?w·./c?o\m~”
她的视线西处漂移,只不看纪衢。
太子若有所思,低头饮茶。
纪衢见问不出来,又见她笑了,便暂且搁置,从背后拿出一只盒子,打开,兴冲冲道:
“寒苏,今儿是你的及笄礼,母后为你插簪,我这儿也有礼物送给你。
“这是我让孟姑娘帮你挑的,她说,她跑了三条街,才细细挑出这支羊脂白玉簪,说这玉,最适合你温婉沉静的性子。你瞧瞧,喜欢不喜欢?”
董寒苏摸了摸玉簪,温润清透,是上好的水头,惊问:“价值不菲吧?”
确实不菲,花了两千多两银子呢,纪衢的私库堆满宝物,却也心疼这银子:
“不过,给寒苏你买,花再多银子也值得。这话,是孟姑娘说的。”
他真是一句话也舍不得离开“孟姑娘”。董寒苏一听,越发不肯收:
“奴婢何德何能,己收了皇后娘娘的厚礼,岂敢再收殿下的。”
至于纪衢知晓今日是她的及笄,怎么晓得的,她也懒得问了。
她瞧了眼太子,定是太子告诉皇后和纪衢的。
太子轻轻颔首。
就是他告诉母后和五弟的。
不仅母后和五弟知晓,父皇应当也从母后处知晓了。
纪衢一本正经道:“两年前,因为你出主意,才阴差阳错揪出了纪衔,那小子竟威胁郭裕给我下毒,孟姑娘只当是你救了我,却不知,太子哥哥也因为这个机会,上朝听政。这份礼,你当收,该收,应收。”
董寒苏闻言,也没再推辞,收下礼物,说道:“那是太子殿下足智多谋,奴婢其实没做什么。”
太子再次颔首。
没错,是他做的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