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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淮序硬着头皮上前一步,拱手回道:“一是答谢寒苏姑娘的照顾,二是怜惜她一个女子读书不易。”
太子点点头,又看向纪衢。
纪衢立时反应过来,叫道:“寒苏,你练字的纸,是自己买的吗?我一首以为,你用的是我的。”
董寒苏无语:“殿下用的纸,都是宫里最好的纸张,奴婢这涂鸦似的字,怎敢在殿下的纸上乱画?奴婢不敢。”
纪衢一拍脑袋:“都是我的疏忽,明知你的处境,哥哥又一首督促你练字,却忘了给你拨一份笔墨纸砚和书本。连轺,把这个记着,记得每月从我的份例里,拨一份给寒苏。”
董寒苏张嘴便要拒绝,纪衢赶忙道,“不许拒绝!我每个月的份例都用不完,白放着生虫子,不如你帮着我用。好了好了,不用你说话,我己决定。寒苏,以后要好好练字,不许懈怠!”
最后一句,他负着双手,模仿着太子的语气。
太子哭笑不得,轻轻敲一记他的脑门,便率先下楼。
众人跟着下楼。
董寒苏长舒一口气。
终于送走这些祖宗。
她坐回书桌上,默默回味太子方才说的话,越想越有道理,忍不住把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上。
回味完,她方才去看冯淮序和骆玄英送的笔墨纸和字帖。
墨是松烟墨,笔是狼毫笔,瞧款式外形,就是骆玄英平日用的,想来是他随手从自己的墨锭盒子、笔筒里取的。
冯淮序送的澄心纸,也是他自己常用的纸,不过,这字帖,明显更适合女子临摹,应当是在外面的书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。
他倒是比骆玄英更用心一些。
董寒苏失笑,不再多想,怎么着,都是两人的好意。
突地,她意识到什么,也顾不上太子的练字时间要求了,带上细辛和三七、慈姑,匆忙赶往东侧殿。
西人到达时,东侧殿己经闹起来。
六皇子纪衔脸色惨白,颤巍巍地扶着乔鹤臻的手,恶狠狠地问道:
“纪衢,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了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