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总要让奴婢做些事才好。”
细辛在笔洗中注入大半清水,董寒苏将纪衢、骆玄英、冯淮序三人用过的毛笔,都放进笔洗中,清洗干净,再一一晾在笔架上。
三人写过字的纸,也都用镇纸一一压好,晾干,等午膳回来,再收起来。
冯淮序就整理书案上的书本,把下午上课要用的书放在最上面。
“寒苏!”六皇子挣脱乔鹤臻和方胥,怒瞪的双目中燃烧着熊熊烈火,咬牙切齿喝问,“你怎么不去死!”
冯淮序沉下脸,转回头道:“六殿下,请慎言。宫里到处是耳目,叫人听去了,六殿下没有好处,乔淑女更不得好处。”
董寒苏屈膝行礼,神色寡淡:“六殿下安,奴婢身体康健,正值青春,奴婢打量自己,定能长命百岁,不劳殿下为奴婢的寿数操心。”
骆玄英撂了书,双手抱臂站在董寒苏身侧,没说话,但整个文心殿的人都知道,他是学生里最能打的。
他一个撂倒乔鹤臻和方胥两个人,不费吹灰之力。
细辛、三七、慈姑都站在董寒苏身后或者身侧,将她护卫在中间。
“你们,”六皇子双手攥成拳头,气得颤抖不止,他伸出一根食指,“你们是一丘之貉!寒苏,你把我母妃害成这个样子,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!”
骆玄英仰头望梁上的彩绘。
六皇子真孬啊!
他若冲过来,这里还真没人敢对他还手。
失宠了,依然是皇帝的儿子,是大雍尊贵的皇子。
传入皇帝耳中,皇帝能拿他怎样?顶多不过打一顿板子,对他印象更差些罢了,可好歹为母妃报了仇。
偏偏他光嘴上骂一骂,什么也不敢做。
还不如西皇子纪徵呢,西皇子为了给生母洗白清誉,作进冷宫,也没见他哭嚎求饶说后悔。
董寒苏又一次屈膝行礼,不卑不亢道:
“殿下息怒,奴婢并未做什么,两次贬位都是乔淑女买凶杀人。当日,乔淑女在皇上和皇后面前,诚心悔过,承诺再不敢行凶。
“殿下若觉得乔淑女有冤屈,对着奴婢喊冤是没用的,当找齐人证、物证,去皇上面前申辩。
“奴婢同殿下一样,至今不敢相信是乔淑女做的,可奴婢没有证据,殿下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