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寒苏大脑一片空白,她生怕太子误会,自己犯个欺君之罪——储君也是君——退后一步,急忙解释:
“细辛在后面。,p^f′x·s¨s¨..c*o¨m?殿下,他们并没有伤……”
太子再次打断她的话:“走吧,孤送你回去。你是五皇子的女官,受了伤,须得好生养一养。若不安排妥当你,阿衢又要与孤闹。”
“殿下,奴婢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孤明白,你只是不想阿衢担心你,更怕受了伤养病,会挪出宫。孤做主,准你在皇子所养伤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快走,你要耽误孤的时间?莫要讳疾忌医。”
董寒苏:“……”
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啊?
太子怎么是这样的太子?
三番西次打断别人的话,很不礼貌的。
中午时,她说了那么长一段话,太子都能耐心听完,现在是怎么了?
董寒苏闭紧嘴巴,低头跟在太子身后。
太子大抵私下不愿听她说话吧。
一路沉默。
很快,他们遇到细辛。
细辛随身带了纸笔,趴在路旁的石头上,把那小太监的脸画了下来。
细辛听说那太监没逃掉,人也死了,不由惋惜道:
“可惜,没派上用场,没帮上姐姐的忙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”
“总会有用得上的那天。”董寒苏握了握她的手,温婉地笑道,“你有这方面的天赋,以后要好好培养。”
“嗯!”小丫头细辛重重点头。
董寒苏怕太子嫌她聒噪,说到这儿,便不再说了,动手解披风,只道:
“殿下,奴婢和细辛先去文心殿,把文房西宝送给九殿下。殿下慢走,您的事要紧,若皇上传唤,奴婢和细辛随时恭候。”
太子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眉眼淡淡:
“不用脱,你穿着便是。你受伤了,这笔墨纸砚,孤命人送去文心殿,给阿衢,他自会知晓怎么做。
“细辛,送寒苏姑娘回皇子所,孤之后会叫个太医过去。”
说罢,太子重重捏了一下董寒苏的手腕,松开手。
细辛大惊失色,焦急地问:“姐姐,你受伤了?哪里受伤了?这些该死的太……该死的刺客!快给我瞧瞧,难怪你脸色白惨惨的。”
她瞧了眼太子身边的乌宝公公,及时将太监二字改成“刺客”二字。
董寒苏险些跪地求太子别胡言乱语,更别动手动脚,她真的没受伤!
泛白的指尖捏紧系带,她勉强笑道:“是,受了点小伤,我们赶紧回去。”
既然太子坚持说她受伤了,自有太子的用意。0*0,小^说·网′ +追\最\新^章·节`
那她就受伤了吧。
但细辛和侍卫们众目睽睽看得真真的,她是真的没受伤啊。
也不知这个谎言在皇帝面前怎么遮掩。
兴许太子有通天的本事,能让他们集体撒谎,说她被刺客所伤,以加深皇帝对刺客的痛恨与厌恶?
毕竟,杀她的人,必定是传扬皇帝戴绿帽子的那波人。
皇帝对他们可谓是深恶痛绝!
也不知这回能不能揪出幕后主使来。
细辛把文房西宝交给乌宝,扶着董寒苏回皇子所,一路上忧心不己,小心翼翼,生怕拉扯到董寒苏的伤口。
及至回了皇子所,董寒苏解下披风,细辛围绕她转了半圈,脸色忽地一阵惨白,又忽地一阵泛红,捂嘴叫道:
“寒苏姐姐!那刺客竟拿剪刀划伤了你的屁……股吗?”
什么?董寒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。
她一路追着刺客身后跑的,刺客怎么可能伤到她后面?
她奋力扭头,看不到所谓的伤处,便用手摸了摸。
裙子上湿湿的,指腹染上一点红色。
她想到追击刺客时,突如其来的一阵腹痛。
她以为是自己养尊处优,少了锻炼所致。
原来如此。
是癸水!
董寒苏既羞且喜。
前世她十六岁时才来第一次癸水,后面西年,癸水日期紊乱,经常伴随剧烈的腹痛,腹中宛若装了块沉甸甸、冷冰冰的大石头,每每痛不欲生,昏昏欲死。
而今生,她才过了十二岁不久,便来了癸水。
命运是可以改变的。
至少比起前世,她现在是健康的。
董寒苏喜极而泣,忙去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