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但一定会管他活不活。

乌萱就冷下脸骂道：“西殿下为何揪着寒苏不放？您可知，满宫里都在传，您是因为寒苏发疯的。”

纪徵心头微微一抽。

他己经很久没有挨过太监的打骂了。

乌萱一个宫女，上来就骂他是疯子，他仍感到无地自容，仿佛回到被太监们当马骑的那些日子。

“我，我不是。”

不是什么？

不是因为寒苏发疯，还是，不是疯子？

乌萱也不管他不是什么，神色严厉：“您是因为谁而疯的，你我皆心知肚明。

“寒苏在宫里得罪的人不少，若因为这流言，伤了她，害了她，西殿下难道良心能安吗？”

纪徵听懂了。

他又挨骂了。

乌萱骂他没良心。

他慌张道：“我没有，寒苏是我唯一想保护，不想伤害的人。我只是想见她一面，问她一个问题。”

乌萱气笑了，这西皇子句句保护，却句句伤害，她不得不下猛料：

“殿下，女子名声贵重，温娘娘当初什么都没做，却惨死于流言、惨死于名声有污。

“殿下心可能是好的，但做出来的事，确实损了寒苏的名声。

“温娘娘的惨剧历历在目，殿下当真要为了自己的一时兴起，让寒苏重蹈温娘娘的覆辙吗？”

纪徵煞白了脸，茫然无措。

他又害了寒苏吗？

可他什么也没做啊，只是想见见寒苏而己。

乌萱见他可怜，心生不忍，语气软和下来：

“殿下今年也十一了，当懂事了，再过几年，就到了娶媳妇的年纪。冷宫也是后宫，不是殿下久留之地。

“寒苏如今是五皇子殿下身边的女官，再过几年，五殿下也长大了，寒苏也长大了，若这流言继续肆虐，您可想过寒苏的下场？

“殿下之前莽撞，被皇上重新罚入冷宫，您若真为寒苏着想，也不希望她也被关进这冷宫里吧？奴婢的话，殿下仔细斟酌。”

乌萱走了。

纪徵彻底怔住。

乌萱就差指着他的鼻子，骂他自私了。

自私，这两个字戳中纪徵的痛处，无异于诛心。

他当真又害了寒苏吗？

还有，寒苏竟去了五弟身边！

听到这个消息，比她留在皇后身边侍奉，更令他难受，乃至于心里生出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