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发坚信预知梦是真的。_h.u?a′n¨x`i!a¢n¢g/j`i!.+c~o^m+
这个梦,解开了他一首以来的困惑。
西娘就是寒苏,寒苏就是西娘。
可为什么呢?
为什么预知梦里的悲剧都发生了,而他仅能握住的一丝美好,却没有发生呢?
越是深入剖析预知梦与现实,纪徵反而越发困惑、苦恼。
他要等。
等待曹晃的出现。
若曹晃真的出现了,他就去问董寒苏。
问她,是不是也做了预知梦?
问她,是不是提前知晓乔贵妃要害他母妃,要让皇后背黑锅,因此她借两个太监宫女之口,一步登天。
问她,是不是提前知晓他被关进冷宫,她追随他来到冷宫,过的全是苦日子。
所以,她拒绝了那块意义非凡的雪酥糖。
纪徵紧紧抱住眼前的“寒苏”,急切地向她确认:“寒苏,你不会离开我的,对不对?”
“寒苏”灿烂地笑着:【我发誓,我发誓好不好?我发誓,永远不离开你。】
纪徵则记起了梦里自己发下的誓言。
他郑重地把那个誓言重复一遍:“苏苏,我发誓,将来我必带你离开冷宫,娶你为妻,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!我若违背誓言,必遭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“寒苏”犹如梦境中一般,震惊须臾,旋即苦涩地笑道:
【殿下,我一个罪奴,怎能做你的妻子呢?旁的不求,过吃饱穿暖好日子的时候,带上我就好了。~看¨书?屋+ .追!最?新?章~节`】
“不不不,苏苏,我是认真的,你相信我,我一定会娶你为妻!”
纪徵急切地看着她,生怕她跑了,小小年纪的他不知什么是婚姻,却知婚姻能把一个女子与他一生一世绑定一处,“苏苏,你答应我,行不行?答应我,求你。”
“寒苏”迟疑片刻,继而笑着哄他:【好,我答应你。长大后,你娶我,我做你的妻子,我们一辈子不分开。】
纪徵终于听到他想听的话,满足地抱着她。
他不再自虐似的坚持躺在地上,而是和“寒苏”一起睡在床榻上。
一人盖一条被子。
翌日,纪徵醒来,揉着惺忪的睡眼,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,他却大惊失色,飞扑下地,一把夺了“寒苏”手中的针线。
“苏苏,不要做绣活!你的眼睛会坏的!”
预知梦里,他就是存着私心,任由寒苏日夜做绣活,寒苏的眼睛才出了问题。
梦里他没有阻拦成功寒苏,梦外,他一定要拦住她,不准她伤害自己的身体。^7^6′k·a.n·s^h_u_.¢c_o?m¢
“寒苏”一愣,慢慢笑成一朵清新的迎春花,暖暖的,柔柔的:
【殿下,你的衣裳破了,我只是在给你缝衣裳。】
“那也不要你缝,我自己来。苏苏,你只要陪着我,就好了。我不求旁的。”
纪徵说完,自己拿起针线,缝补衣裳破漏处。
他从未学过针线活,但梦里,冷宫的日子无聊,他困在不秋殿,只能日夜与寒苏相对。
寒苏做绣活时,他就在旁陪着她,看着她。
他学着寒苏的样子,穿针引线。
试了好几次,才把丝线穿进小得几乎看不清的针眼。
缝了好几回,那丝线一拉就抽出来了,才记起线头是要打结的。
“寒苏“在一旁鼓励他,见他不小心扎了手,心疼地捧起他的手说:
【殿下,疼不疼?以后还是我来吧。】
“不疼,一点也不疼。”纪徵垂下头,继续缝补,眼角发酸。
原来被针扎到,是这么疼。
他心疼梦里的寒苏,手指冻僵时,指头上扎了不知多少个针眼。
她也像他一般,对他说:“不疼,一点也不疼。”
就这般,那群太监还嫌弃寒苏双手粗糙,勾得绣品上起毛。
神思恍惚间,针头又狠狠扎进他的指腹中。
纪徵疼得脑仁一抽,眼泪夺眶而出,泪如泉涌。
“寒苏”慌了,急忙问:【殿下,是不是很疼?我们不缝了,快放下,这针太危险了。】
纪徵丢下针线,死死抱紧“寒苏”,嗓音哽咽:
“苏苏,寒苏!对不起,对不起!我是个无能的混账,让你吃了那么多苦……”
“寒苏”闻言笑道:【殿下,是我自己选择追随你的,你不是无能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