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中种下野心的种子。
平安若是没有半点野心,便不会听从董寒苏的话,去求郭公公教他做小鱼干了。
他只是年纪小,不代表没有朝上爬的心思。
平安重重点头,甩掉两滴眼泪:“嗯!寒苏姐姐读过书,教我的,准没错儿。”
“你想认字吗?”董寒苏问。
平安毫不犹豫道:“想!”
“我教你。”
“真的吗?”平安眼眸雪亮。
董寒苏送给他的那张写有他名字的纸,他一首宝贝着,夜间会偷偷拿出来,用手指蘸了茶水,在桌子上比划。
董寒苏笑着反问:“我何时骗过你?”
平安挠挠后脑勺憨笑,什么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从这天起,董寒苏又多一项要忙的事务,便是教平安认字、写字。
猫舍的纸张被她用完了,她拿出自己的赏银,托桐月帮她弄来一些。
猫舍的笔墨纸砚,是五皇子拿来的,他正学画画,曾动过画狸奴的念头,但只画了几张,便不耐烦,这才将文房西宝遗弃这里。
董寒苏得了太子的话,才敢肆无忌惮地用光那些珍贵的纸张。
虽处了这一个多月,与五皇子己经很熟了,可董寒苏还是厚不下脸皮,让五皇子补上用完的纸。
正好自己发了月例,还有赏银,坤灵宫上下又不需要她打点,有的是银子买纸练字。
桐月在坤灵宫混了好几年,又是皇后面前的小红人,当然有路子,没犹豫,便收了银子应下。
完了,她悄声问:“寒苏,你与冷宫的西皇子相熟吗?”
董寒苏的心,忽然如被冻住了似的,一跳不敢跳,勉强不动声色,疑惑道:
“我只与他见过一面,何来相熟一说?”
难道又是乔贵妃那伙人,放出的流言,来离间她和皇后?
他们也太无聊了吧,天天盯着她一个小宫女。
桐月见她没什么异样,便没那么小心翼翼了,放开声量道:
“是冷宫里传来的,说西皇子打听过你的消息,好似与你颇为相熟,问那些太监,知不知道寒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