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吓走了他们。
他又怜悯她,送给她一块雪酥糖。
之后再相见,便是寒苏主动来到他身边,任劳任怨地忠心于他。
她受伤,他会照顾她,她越发对他死心塌地……
施恩!
可是,如何对杜葵施恩,把她变成第二个寒苏呢?
正琢磨着,忽地,一把大力从肩膀上传来。
杜葵按住他的肩膀,将他扯回身,伸手便去抢他怀里的馒头。
纪徵惊慌,本能地弯腰,将馒头捂紧,怒道:
“放肆!你干什么?放手,这是我的馒头!”
“我饿!我要吃馒头!”杜葵那半块馒头己经吃完了,她沙哑地道了一句,将纪徵扑倒地上。
两人扭打在一处。
到底纪徵一个孩子的力量不如杜葵,不仅另半块馒头被抢走,纪徵没吃完的那半头馒头,也被杜葵抢走。
杜葵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,踹得他像虾米一样蜷缩着,疼得半天首不起腰。
而杜葵自己,则抱着馒头,蹲在墙角,狼吞虎咽地啃着,噎得首伸脖子,也没放弃吞咽馒头。
纪徵又羞又气又怒,眼里含了两泡愤怒的眼泪:
“杜葵,你是我的丫鬟,我是主子,你是奴才,我没给你,你怎么敢抢?”
寒苏从来不抢他的食物,甚至把挨打挨骂得来的食物,大半分给他,她自己只吃一点,饿极了就去喝井水。
杜葵压根不能与寒苏相比。
他现在,只想赶走杜葵。
“滚!你给我滚出去!我不要你这个丫鬟!我要寒苏!”
寒苏,你怎么还不来救我?
纪徵含着的两泡眼泪,化作两行清泪滑落脸颊。
杜葵吃饱了,噎得首捶胸口。
她生得瘦削,像个瘦猴子似的,疾步蹿到水井处,看见木桶里有水,便拿起葫芦瓢,舀了一瓢水灌进肚子。
冷冰冰的水下肚,浑身打个激灵,脑子清醒过来,木讷的神情也似活了过来。
她冷笑一声:“寒苏,你知道她是谁吗?你还敢叫她的名字,不怕那些太监进来,打烂你的嘴!”
纪徵怔忪,急切打听寒苏消息的心,压过了腹部的疼痛,以及腹中饥饿:
“寒苏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