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什么好哭的?我们在你这个年纪,己经去了根,又被分配来看守没一点油水的冷宫,一辈子没享过福,我们都没哭呢!”
太监们骂了一阵,锁门离开。
春寒料峭,冷风嗖嗖地吹,吹得纪徵的心如三尺寒水。
从这日,他的待遇更差了,有一顿没一顿的,有时连馊饭都吃不上。
过了十日左右,见没有主子搭理这个小皇子,太监们变本加厉,像梦里一样,脱他的裤子,嫉妒他有,他们没有,打他,逼他下跪,还逼他钻胯。
纪徵被两个太监按着,让他趴在地上,嬉笑道:
“钻,快钻啊西皇子,钻过去,今日才有吃的,不钻的话,今天你的肚子又要唱空城计喽!”
叉着腿,搂着袍摆的中年太监哈哈大笑,畅快至极:
“从前你高高在上,一朝落难,连我这个没根儿的太监都不如!
“西殿下,从前你瞧不起我们这些奴才的时候,可有想过,你会有今日?
“钻啊,快钻!钻了爷爷的裤裆,今日爷爷给你好吃的!”
纪徵倍感屈辱,小脸憋得通红。
他骤然想起那个梦来,忍不住期盼着,盼着梦里的小宫女来救他。
他迫切地朝门口张望。
门口空荡荡的,哪有人影?
啪,一个太监一巴掌把他的脸打回来,笑得极其恶心:
“看什么看?你以为有人会来救你?别妄想了!温娘娘被赐鸩酒,温家也被皇上寻了个贪赃枉法的由头,处置了。没人会来救你!”
另一个太监一脚踹在纪徵的屁股上。
纪徵被迫前倾,一下半个身子钻过中年太监的胯下。
屈辱的眼泪瞬间从他眼中滚落。
太监们仰天大笑,污言秽语,不停踹他的屁股,让他爬快点。
他想逃走,但他们有五六个人,他根本逃不掉。
纪徵的天,在这短短的须臾之间,塌了,黑了。
身为皇子的尊严,摔碎一地。
太监们大笑离去,纪徵抱着那两个馒头,缩在角落,浑身发寒。
从头冷到脚,从内冷到外。
他咬了一口馒头。
“呕——”
立刻吐了出来。
不仅馒头吐了出来,肚子里的酸水也吐了出来,最后吐出胆汁。
恶心,太恶心了!
“寒苏,寒苏……寒苏,你在哪里?为什么,你没有来救我?寒苏,寒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