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转向金蕊,居高临下问:“金蕊,你今日可是与寒苏一起去冷宫送膳?”
金蕊抖成一团,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,竟闹到皇后娘娘面前,头抬也不敢抬一下,忙应道:
“是。”
“从冷宫出来,可是经过了不秋殿?”
“不秋殿?不,不知道,奴婢不识字。”
听到这儿,皇后又瞧一眼董寒苏——她识字,这可不一般。
董寒苏只垂着头,做恭顺状。
乌萱描述了一下不秋殿。
金蕊连连点头:“是,有那座殿。”
“你们经过不秋殿时,可听到殿中有动静?”
金蕊的脸一阵白一阵红:“不……不敢……不敢欺瞒皇后娘娘,的确有动静。”
乌萱忙问:“什么动静?”
金蕊咬唇,吞吞吐吐道:“殿中有男女,不,有女子与太监,偷青的动静。”
董寒苏听到这儿,眨了眨眼,似恍然大悟了什么,忙地垂下眼。
殿中的气氛陷入一片死寂。
乌萱轻咳一声:“他们可有对话?说了什么?”
金蕊支支吾吾道:“就是,就是那太监夸那女子,胸……呃,好大。没了,后来,嗯嗯呀呀的,风大,听不清楚。”
皇后便看向董寒苏。
董寒苏为难道:“回娘娘,奴婢走在靠墙的那侧,奴婢听见了他们说的话。请娘娘明察。”
金蕊豁然抬头,惊骇地看向董寒苏:“董寒苏!你,你怎么在这里?你到底在皇后娘娘面前,胡言乱语了什么?”
董寒苏不会是来告状的吧?
乌萱叱责:“放肆!皇后娘娘面前,岂有你质问的份儿!”
金蕊吓得魂不附体,忙又惊慌地磕头:“娘娘饶命,奴婢不敢!”
皇后沉吟,瞥向段尚宫呈上的“罪证”:三千两银票,一封求开门的书信。
她信董寒苏。
“拖下去,关起来。”
“诺。”乌萱应声,命太监们堵了金蕊的嘴,把她拖走。
皇后这才不紧不慢起身,出了侧殿的门,突地脚步惊慌起来,匆匆入了宴客的主殿,把罪证交给皇帝,掩袖耳语道:
“皇上,今夜有人作妖,有人将这些藏在段尚宫的寝房,要陷害她。”
满宫皆知,段尚宫是皇后的人,陷害段尚宫,就是陷害皇后。
皇帝蹙了蹙眉,知晓皇后素来有分寸,不会在这种时刻,爆出什么丑闻。
底下可有一干宗室子弟,和番邦使臣、世子王子呢。
说明这件事,不仅重要,而且迫在眉睫。
他正要看“罪证”,西皇子纪徵带人冲进来,首奔皇帝,拉起皇帝的手,笑嘻嘻道:
“父皇,儿臣有份新年大礼送给您!请跟儿臣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