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不语。

待众人散去，陆沧江被单独留下。

会议室大门紧闭，兄弟俩隔桌对峙，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
陆苍劲倚在沙发背，姿态松弛如猎豹，却暗藏蓄势的劲：“大哥，你我之间，何必弄到这一步？”

陆沧江突然扯下斯文面具，嘶哑道：“你究竟是谁？陆苍劲还是陆翎舟？父亲当年换子，如今你掌权，四弟被囚……种种迹象，不得不让我怀疑，你究竟是谁！”

陆沧江忍受不住男人的沉默，他突然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陆苍劲，大声喝道：

“你以为能瞒多久？你根本不是陆苍劲！！”

陆苍劲抬眸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随即恢复平静：“大哥这么激动，想必是知道了很多？”

陆沧江连连拍桌：“当年姑姑伪造体检报告，父亲用翎舟换走了你，不是吗？这些，我都查出来了！”

陆苍劲点头大方承认，并没有隐瞒。

“大哥不愚啊，只是有些慢。慢得过了快十年吧？才把这事说出口啊。”

陆沧江一直深深看着陆苍劲，捏紧了身侧的拳头，随即颓废地坐了下来。

声音带着疲惫说：“我没想过对付你的，三弟！！只是我没想到，你竟然为了帮冷幽兰报仇，制造各种证据把花宗颢送进了牢房，还给他判了终身监禁。花芳晴来求过我，我们两家也是莫逆之交的世家了，你做人不能这么绝啊，你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