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白疼你。”
说罢,她坐到小餐桌边,拿起汤匙,轻轻吹着。
“知道妈妈为我好……”
温珍坐下,盯着林凤仪,她要看着她一口一口把她的“孝心”喝下去。
林凤仪啜饮补汤时,眼尾皱纹舒展成雏菊,她开始回忆从前。
"珍珍你这般懂事,妈妈真是欣慰啊,倒让妈妈想起你八岁那年......"
温珍根本听不进去林凤仪在说什么,她一直盯着她喉结滚动,看着瓷碗里的汤汁渐空。
这慢性毒药每日一滴,会逐渐侵蚀五脏六腑,无色无味,只要不往专项检测上查,一般的检查根本查不出病因。
她忽然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茶花洺香,这是林凤仪惯用的香水,此刻却与补汤药味绞缠成绞索,勒着她的神经。
待林凤仪喝完,温珍才回过了神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她装作关心地说道:“妈妈,你感觉怎么样?这汤可滋补了。”
林凤仪微微点头,开心地回:“陆园主厨的汤,味道确实不错,我女儿费心了。”
林凤仪说完便起了身。
"妈妈累了,去歇会儿,珍珍你自己也歇一会,对了,妈妈还给你带来了新的美肤液,别忘了喝,还有今日周五是陆家家宴时间,你要精神饱满的去参加,知道吗?"
“我知道的,妈。”
林凤仪说着抚过温珍的发顶,离开时她头上残留的温度让温珍想起幼时发烧时相同的触碰。
看着阿琴笑嘻嘻给她递来美肤液,温珍的眼神越来越来狠,她假意困倦关了房门,让阿琴和阿曼都出去,看着林凤仪忘记拿走的红酒,她直接挤了十滴毒药进去,又叫回阿琴递给了她。
她要让林凤仪为她从小对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!
到了下午五点放学时间,陆淮礼在惠大后面接了人就开到了陆园不远的湖边。
保镖的车退避五十米守着。
等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,赶在六点半前陆淮礼才驱车带着温宜回了陆园。
两人并没有避嫌,一前一后走进主楼。
早坐在客厅一直不想插话的郝冰钗看到两人进来,见温宜那面若桃花,脖颈处戴着围巾,一脸的笑意。
她故意拉高音当着旁边王秋霞林凤仪和温珍的面问:“蕴琛温宜回来了,怎么,蕴琛你是去接温宜放学了吗?这么早回来。”
平时陆淮礼从公司回来,一般在七点前。
陆淮礼嗯了一声,并未过多解释,他站定在玄关处被佣人服侍换鞋。
温宜也坐下在一边礼貌回着:“二婶婶不是这样的,是接我的车拿去年检了,姐夫去学校办事就顺道接我回来的。”
温宜嘴里喊着姐夫,陆淮礼穿鞋的脚微微顿了下,目光停留在自己手腕上还红着的牙印。
阿苑迎了上来,替温宜拿鞋。
谈话中的三人这时一并转头站了起来。
王秋霞走上前,看着正在脱西装外套给佣人的陆淮礼说:“怎么今天回来都没人通报,我和你未来岳母温太太还在这里一直等着蕴琛你呢,温珍快去帮忙啊。”
温珍看到陆淮礼有些畏畏缩缩,她想到自己和吴启天干的事,拉了拉衣领慢慢走了过去。
陆淮礼看了眼林凤仪,情绪没有什么波动地喊了声:“林姨。”然后对着过来想接他领带的温珍说了声:“不用。”
温宜这时也走了过来,对着根本不想和她打招呼的林凤仪、王秋霞和温珍乖巧地喊着:“妈妈,大伯母、姐姐。”
大伯母:“嗯。”
温珍:“回来了。”
林凤仪:“温宜啊,妈妈陪你去洗手吧,马上要开席了。”
林凤仪把温宜带走时,陆淮礼转身朝着正前方的独立沙发走,和擦肩而过的温宜对视。
他看着温宜眼角弯弯带着星光美眸直直地看着他,那灼灼的视线逼得陆淮礼渐渐看向温宜那微微红肿的小嘴上。
他垂眸走到独立沙发上坐下。
不够满足的陆淮礼
陆淮礼长腿交叠,骨节分明的手指垂落在西裤边,他侧目朝女孩的背影看了过去。
那因走路不断摆动的灰色裙摆,深深灼入了他的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