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的奶音中,两行清泪滑过她的眼角。而后,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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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准备出院的温宜打扮得很漂亮,她看到爸爸温成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很开心。
她以为爸爸是来接她出院的。
但当她跑到爸爸身边看着他通红憔悴的眼睛时,她便隐隐感觉到什么。
“温宜,你听爸爸说……你……”
温成的话还没出口,温宜就懂了。
她不停地摇头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!”
瞬间,温宜失去了理智一般,甩开温成的手,直接往安全通道冲去。
“温宜!!”温成大喊一声,跟着跑了过去。
曼丽和阿苑惊慌地也立刻跟上。
温宜跑到许欣柔的病房,她攥着大衣的衣角急促地喘着在病房门口整理自己,她手指微微发颤地推开关着的房门。
“妈妈!”
她还是像以前那样,进门就喊许欣柔。
整个病房空无一人。
原本属于妈妈的东西,一件都没有。
病床的床单也被换回了医院的纯白色。
温宜忍着眼泪,攥紧拳头,慢慢走到床边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病房,她慢慢低下身,把头埋进枕头,感受着来自妈妈残留的气息。
可是,什么都没有了……
只有一个红色的苹果被遗忘在柜子的角落。
温宜感觉浑身发冷,她把苹果拿在手里,放进怀中抱着。胸腔里跳动的温度越来越热,好痛!好痛!
肩膀处的烙印又在灼烧着她。
“妈妈,呜呜……啊——”
她痛苦地喊了出来,忍着剧痛,在晕过去的前几十秒里,她看到了病房里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“温宜!!温宜!!”
“别吓爸爸——”
……
晕倒醒来后的温宜,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。
她不想待在医院,被温成抱回了家。
车开在半路的时候,温成的轿车被几辆黑色迈巴赫截停了。
“这是——这是干什么?你们想打劫还是绑架?”司机在前方对外大喊。
看到陆淮礼从后面开过来的红旗国礼里下了车,温成这才放下悬着的心。
“温叔,把温宜交给我吧。”陆淮礼的声音沉稳坚定,不容拒绝。
温成不知道陆淮礼是什么意思。
但看着温宜的样子,知道陆淮礼身边有一个很有名的神经内科教授才叔,叹了口气他把女儿交给了陆淮礼。
这几日他要给许欣柔办理身后事,也无力照顾温宜。
“蕴琛,温宜拜托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陆淮礼只是简短地答了一声,便小心地抱着温宜走向自己的座驾。
“温宜。”
听到陆淮礼的声音,温宜没有抗拒也没有理。
车内,很安静,陆淮礼看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温宜,抱紧了她在他怀里隐隐发抖的身体。
这一次,他的手抚摸上了温宜的头发,并主动第一次亲吻了她的脸颊。
可这一次,温宜没有回应他。
车子驶进繁华,陆淮礼的私人领地。
整个庄园别墅透着别样的浪漫和神秘。
陆淮礼抱着温宜去了主卧,把她放进被子里,替她盖好,然后拉上窗帘。
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了好久的盒子,然后走出了房间。
门关上后,床上的温宜才睁开了眼睛。
入夜。
陆淮礼从公司又回到了繁华。
进到别墅的时候,阿苑从厨房跑了出来,他看到陆淮礼这么晚回了这里,立刻端着餐盘走了过去。
“陆先生。”
一个佣人这时也迎了过来,把拖鞋放到陆淮礼的面前。
陆淮礼换了鞋,看着阿苑手里的餐盘问:“这是?”
“这是给温宜小姐的餐食,她一直都没有吃东西,也不说话,我很担心温宜小姐,陆先生,您能去看看温宜小姐吗?”
陆淮礼看了一下腕表的时间,眉宇拧了起来。
“给我吧。”
“好……”
佣人接过陆淮礼的大衣,退到一边。
陆淮礼拿过阿苑手里的餐盘转身上了楼梯。
阿苑在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