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女佣又给温宜开了车门,温宜也下了车。
陆淮礼走了两步,回头看了一眼,温宜跑了两步跟了上去。
两人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说话,可那样的男人却停下了脚步等了温宜。
而温宜在陆淮礼身边开心的小模样是她从来没见过的。
她见到的温宜,阴郁、诡异、从来很少笑,整个人阴沉得不行,甚至有些邪门。
可现在温宜却像一个小公主一样,穿着当季最流行的品牌大衣,一步一跳地跟在男人的身边,甜甜笑着。
那黑色带着蝴蝶蕾丝边的裙摆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,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。
她绑着红色缎带的长发也盘成了一个发髻,在发髻上插着一支精致的黑色蝴蝶发簪,红色的缎带在蝴蝶下迎风飘着,实在娇媚、甜美又动人。
她的脸上洋溢着乖巧的笑容,眼睛里仿佛只有陆淮礼一个人。
温珍的脸色变得苍白,她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好几下。
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温宜会被陆淮礼亲自带到陆园来。
这中间妈妈林凤仪和爸爸温成,竟然都没人给她说过这件事。
太荒谬了,温宜凭什么也来陆园。
温珍红了眼,见陆淮礼径直进了主楼就上楼去了,温宜被女佣安排到偏厅等候。
她直接跑了过去,拉起温宜的手臂正准备质问温宜的时候,上着楼梯的男人在楼梯中间停住了步子。
他微微偏头往下看着,冷冷地沉声喊道:“温珍。”
温珍听到陆淮礼的声音,瞬间松了手。
陆淮礼看到温珍,语气很淡,像是礼貌地打了招呼。
温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她还是沉不住气问道:“蕴琛哥,怎么我妹妹……她也来了?”
陆淮礼听到温珍的问题,睨着眸子看了一眼旁边坐在沙发上荡着小腿好像事不关己的小姑娘,然后说:
“你父亲拜托了才叔帮温宜看病,为了方便,所以让温宜来陆园小住一段时间。”
温宜听着陆淮礼说的话,忍着笑意一直晃着小腿,这个是刚才快到陆园的时候,淮礼哥哥给爸爸打电话替她找的理由。
温珍听后整个人都在颤抖,她没有想到爸爸会这么对她。
她忍着眼泪,愤恨地看着温宜。
温宜看到温珍的神情有些不对劲,她故作好奇地问:“姐姐,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也让才伯伯看看。”
温珍定了定神抬了抬脖子忍耐,在陆淮礼面前她要克制着自己。“没有,可能是之前坐车有点晕车,还没缓过来。”
温宜看着温珍身侧隐隐颤抖的手,勾唇看向别处没有再说什么。陆淮礼听到两人的谈话,对着下面侍奉在旁的贺叔说:“叫家庭医生来一趟吧。”
贺叔顿了顿,然后迅速朝着楼梯上陆淮礼点头道:“好的,陆先生。”
陆淮礼又和楼下的小姑娘对视了一眼,然后转身抬步上楼回主卧换衣服。他的衬衣已经……
温珍见陆淮礼上了楼,有些失魂地转身朝着旁边的沙发走去。
她茫然地坐在沙发上,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陆淮礼说的那句,叫家庭医生。
为什么?
为什么才叔就能给温宜看病,不能给她看呢。
温珍的心越来越慌,她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。
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温宜,然后面对温宜的回视突然强装镇定微笑了起来。
“温宜,姐姐是不是说过你应该祝福我和蕴琛哥,而不是捣乱。你现在觉得很好玩,是吗?”
“我知道,你是故意的,对不对?”
温宜听到温珍这么说,睁着大眼睛看了看这熟悉又奢华的陆园主楼,并没有急着回答。
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,曾经,也是在这里,也是在这个豪华又极致好看的沙发上,她第一次开心地坐下感受着沙发质感的时候,终于她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屋顶的时候,她被姐姐狠狠地拉了起来。
并在佣人的注视下,直接把她拖出了主楼,强硬地拉了出去!然后,把哭着的她带到一个离主楼最远最暗的小洋楼里,并告诉她:
【温宜,姐姐这么做都是对你好,你知道吗?你的脸有疤很难看的,不能出来吓到二老,他们身体不好,如果万一发生什么我们就不能住在这里了!你想姐姐幸福的,你也想两位老人健康的,对不对!?】
那时她害怕地哭着点了头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