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每天啃压缩饼干,偷偷去李虎的地盘换了块面包,被杨振平发现后,直接赶出了队伍。
到了第五天,原本四十六人的队伍,只剩下三十一个人。
这些留下来的,个个眼里都带着血丝,身上添了不少新伤,但腰杆挺得更直了。没人再抱怨累,也没人再掉眼泪,吃饭时狼吞虎咽,睡觉时抱着枪,连做梦都在喊“砍后脑”。
傍晚的模拟训练里,刘洋已经能带着三个队员,在烟雾中干净利落地“解决”掉一群假丧尸。他拔刀的速度快了很多,眼神也从最初的惶恐,变成了现在的冷静。
“这小子进步不小。”时敬发凑到陈鑫身边,看着刘洋的动作,“那天他说你在罐头厂救过他,我还不信,现在看他这身手,倒像是跟你学的。”
陈鑫没说话,只是在本子上给刘洋的名字后面,打了个勾。
第七天清晨,最后一轮训练是武装越野五十里,终点是西北防区外的化工厂废墟。出发前,陈鑫站在队伍前面,看着这三十一张疲惫却坚毅的脸。
“今天的训练,没有淘汰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“但化工厂里,有真的丧尸。”
队伍里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。
“不用怕。”陈鑫指了指他们手里的枪,“这七天你们练的,就是怎么活着从它们身边走过去。时敬发带第一组,杨振平带第二组,王天凯跟我守重机枪。记住,互相掩护,别逞英雄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每个人:“能站在这里的,都是第三队的骨头。从今天起,你们不是幸存者,是能杀丧尸、能守营地的战士。”
“是!”三十一个人齐声喊道,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晨光刺破云层,照在他们肩上的步枪和脸上的伤疤上。时敬发第一个举起枪,高喊一声“出发”,队伍像支离弦的箭,朝着远处的化工厂废墟冲去。
陈鑫看着他们的背影,摸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点燃。烟雾缭绕中,他仿佛又看到了罐头厂那天飞溅的血,看到了张干事镜片后闪烁的算计,看到了李虎那狰狞的纹身。
这三十一个人,就是他插进营地棋局里的棋子。不够多,却足够硬。
他掐灭烟头,转身对王天凯道:“把重机枪架上车,我们跟上。”
卡车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响起,载着重机枪和最后的希望,朝着硝烟弥漫的未来驶去。魔鬼训练结束了,但真正的考验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