+j-i/n·c?h_e.n^g*h,b·g\c′.\c*o^m!”
时敬发上前一步,接过油纸包,打开看了看——里面是个厚厚的笔记本,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据,还有个小小的玻璃管,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,被棉花小心地裹着。他把东西递给陈鑫。
陈鑫翻了翻笔记本,上面的内容大多看不懂,但字迹工整,记录得很详细,看起来确实是研究笔记。他拿起玻璃管,对着马灯看了看,液体很清澈,没什么特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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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东西真有用?”陈鑫把玻璃管放回油纸包,看着刘药师。
“有用!”刘药师肯定地说,“只要能找到合适的设备,我就能把蛋白酶提纯,到时候……到时候也许能研制出真正的特效药,至少能让人被咬伤后,不会立刻变成丧尸!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,“陈哥,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,但请给我一个机会!我能帮上忙的!我真的能!”
陈鑫没说话,手指敲着桌面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清晰。屋外的风雪更大了,刮得塑料布“哗啦”作响。他在权衡——刘药师的话有几分可信?这些研究资料和样本是不是真的有用?留下他,是福还是祸?
“赵主任现在在哪?”王铁柱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,坐在轮椅上,被方敏推着,脸色平静。
刘药师愣了愣,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。半个月前,他带着最后两个手下出去寻找实验样本,就再也没回来。我猜……可能是遇到丧尸了,也可能是……”他没说下去,但意思很明显——赵主任很可能也变成了丧尸,或者死在了外面。
“也就是说,现在只有你知道那些研究的关键?”王铁柱追问。
“是。”刘药师点头,“笔记上虽然有记录,但很多细节只有我和赵主任清楚,他不在了,就只剩我了。”
陈鑫和王铁柱对视一眼,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。不管刘药师说的是真是假,这些研究资料和他这个人,都有留下来的价值。如果真能研制出特效药,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,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也值得尝试。
“林溪懂些医术,让她看看这些笔记。”陈鑫做出了决定,把油纸包递给时敬发,“你先把他关在这里,派人看守,给他点吃的和保暖的东西,别让他冻死了。”
“陈哥!”杨振平急了,“你真要留着他?根生的仇……”
“根生的仇,我们记着。”陈鑫打断他,声音很沉,“但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。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留下他,可能会救更多人。如果他撒谎,再处理他也不迟。”他站起身,“时哥,看好他。”
时敬发点了点头,接过油纸包:“放心吧。”
陈鑫和王铁柱离开后,小屋又恢复了寂静。杨振平瞪了刘药师一眼,转身往外走,临走时重重地带上了门,震得墙上的泥土都掉了下来。
刘药师缩在墙角,看着紧闭的门,长长地舒了口气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他知道,自己暂时安全了,但这只是开始。想要真正获得信任,还需要证明那些研究资料的价值,证明他不是个没用的累赘。
屋外,陈鑫站在雪地里,望着仓库的方向。林溪应该已经拿到研究笔记了,以她的知识,或许能判断出这些东西的价值。他想起李根生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——如果刘药师的研究真的能成功,那李根生的死,是不是能更有意义一些?
“会有用吗?”方敏轻声问,她推着王铁柱的轮椅,看着漫天飞雪。
“不知道。”王铁柱的声音很轻,“但总得试试。这世道,活着太难了,但凡有一点希望,都不能放过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小屋的方向,“不过,也得防着他。人心这东西,比病毒更难琢磨。”
陈鑫点了点头,裹紧了军大衣。风雪打在脸上,生疼,但他心里却有了一丝微弱的期待。也许,这个冬天不会只是寒冷和死亡,也许,刘药师带来的不只是恐惧和怀疑,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。
仓库里,林溪正借着马灯的光,仔细看着那本研究笔记。张守义站在旁边,虽然看不懂,但也凑得很近,脸上满是期待。林溪的眉头时而紧锁,时而舒展,看到关键处,还会拿起玻璃管仔细观察。
“怎么样?”陈鑫走进来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林溪抬起头,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:“陈哥,这笔记是真的!上面的研究很专业,虽然很多地方我看不懂,但这个蛋白酶样本……”她举起玻璃管,“如果笔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