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要看看,他那价值千金的字,究竟是什么!”
……
天下风云,尽汇卧龙。,咸′鱼′看-书¨网/ ~更?新_最¨全?
而风暴中心的颍川,已是怒火滔天!
“竖子!竖子狂妄至极!!”
颍川书院内,名士陈群将瓷杯掼地,摔得粉碎!
他面色铁青,气得浑身发抖。
那封请柬,字字出自他手。
江源烧的不是竹简,是他的脸!是整个颍川士族的脸!
“竟敢以铜臭之物,来衡量圣人之道!他这是在羞辱!他这是在羞辱!羞辱我等天下所有的读书人!”
堂下数十士子,无不义愤填膺。
“老师!此獠不除,我等颜面何存!”
“请老师下令,我等愿往卧龙岗,与那狂徒当面对质,辩到理屈词穷,跪地求饶!”
“对!让他知道,什么是圣人门下,什么是浩然正气!”
“安静!”
陈群怒喝一声,压下了所有嘈杂。
他的眼底,掠过一丝阴毒。
“对付这等泥腿子出身的匹夫,何须与他辩经?”
“那只会脏了我们的嘴!”
他扫视着堂下众人,声音冰冷。
“他不是要猜字吗?好!我们就让他猜!”
陈群嘴角勾起冷笑,仿佛已看到江源身败名裂的下场。
“传我号令!发动我颍川在天下各地的所有门生故旧!”
“就给我猜!把所有能想到的,关乎圣人德行、治国大道的字,都给我猜个遍!”
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!”
“德、法、民、王、道!”
“我要让他最后不管拿出哪个字,都在我等的算计之内!让他那所谓的‘安天下之策’,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!”
“到那时,我等再引经据典,当着天下人的面,把他的歪理邪说驳得体无完肤!”
“我要他从云端跌落!要他被天下人的唾沫活活淹死!”
“老师英明!”
众士子双眼放光,齐齐躬身。
一张无形大网,裹挟着士族的怒火与阴谋,朝卧龙岗铺天盖地压去。
……
卧龙岗。
稷下学宫。
与外界的惊涛骇浪相比,这里静得可怕。
学宫主院内,郭嘉脸色煞白,额角渗着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“老师!出事了!”
他将一卷情报递到江源面前。
“外面……外面全乱了套了!”
“颍川士族发动了所有门生,把能想到的字都猜了个遍!眼下整个南阳,甚至荆州,到处都是他们的人,举着写了‘仁’、‘义’、‘德’的木牌四处宣扬,说咱们故弄玄虚,早被他们看穿了!”
“流言都说您狂妄自大,不出三日,就要沦为天下笑柄!”
郭嘉急得团团转。
“老师!这……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!咱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而江源,正蹲在院角,悠闲地打磨着一架水车模型的齿轮,对郭嘉的焦急置若罔闻。
院中,唯有“沙沙”的打磨声,与远处工地的敲打声。
那份从容淡定,与外界的腥风血雨,判若两界。
直到齿轮严丝合缝,江源才拍掉木屑,擦了擦手,看向郭嘉,笑了。
“奉孝,急什么?”
郭嘉一愣。
江源走到院中,望了望天。
“风浪越大,鱼越贵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有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“他们把这个台子,搭得越高,动静闹得越大,全天下看戏的人就越多。”
“到那时,我要么,从这高台上摔下来,摔得粉身碎骨,响声传遍天下。”
“要么……”
“我站上去,便会站得更高,高到让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!”
郭嘉整个人一震!
借势!
老师在借天下人之势,借颍川士族之势,借万人之眼,办自己的事!
这时,徐庶快步走入,捧着一叠竹简。
他脸上不见焦灼,目光锐利,尽在掌握。
“先生!”
徐庶将竹简呈上,躬身道。
“按照您的吩咐,政务部已经将这三日内,所有来卧龙岗猜字的人,悉数登记在册!”
江源接过竹简展开,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人名、来历、所猜何字,以及背后势力。
“陈留,张